“不過也是,你是公主,什麼事情都是已經被安排好的了,也沒有什麼意外,不像我們隻是平民百姓,會遇到的事情比較多,所以需要很多朋友來互相照應。”
珍玉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朋友算是什麼。
兩人安靜的坐在湖邊,歐陽珠兒抿了抿唇:“其實跟你說句實話吧,朋友多了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麼好。”
“怎麼說。”
“朋友多了路是好走,可是麻煩也隨之就多了啊,就像我出事兒會找朋友幫忙一樣,朋友出了事兒也會找我幫忙,這樣的話,煩惱就會變多了。
就好像去年的時候,我有一個好朋友來找我幫忙,他跟我說,原來他竟不是他母親的親生骨肉呢。”
珍玉一聽心中一緊轉頭看她:“是嗎,怎麼回事兒呢。”
“我這個朋友的母親不能生育,她是正室,嫁人後一連十載都無所出,眼看著在她後麵嫁進來的妾室們一個個的都母憑子貴了,她很是嫉妒,於是就想了個辦法。
她對她相公說,她找到了一個偏方可以治懷孕,難後能就暗中找了個女人代替她在黑暗中與她丈夫圓房。
不久後她就說自己懷孕了,然後去了寺廟裏養胎,足有十個月後,再回來的時候就抱回了一個大胖小子。
這老爺也是高興,老來得子,對這孩子別提有多好了。可是後來這事兒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到我朋友耳朵裏了,我朋友生性敏感,聽後真的很難過,也很害怕。”
珍玉心也跟著一緊:“你的朋友成了正室的兒子,也是好事兒,為什麼要難過和害怕呢?”
“因為這個正室太過狠毒了。”歐陽珠兒不時轉頭看夏侯珍玉的臉,拿捏分寸:“她為了不讓這個秘密曝光後孩子回被人搶走,所以她就暗中派人將我朋友的生母給害死了,我朋友本還感激母親將她養大,可她這樣害死他的生母,確實他不能接受的,所以他是又難過,又害怕。”
珍玉似是感同身受般歎口氣:“難過害怕是必然的,可是,再難過再害怕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照樣要寄人籬下的忍著嗎。”
“起初他也是這麼想的,但後來他的養母越發的變本加厲,父親老邁,本就已經沒有什麼能力保護他,所以在他父親去世後,他就更成了養母的俎上魚肉,原本的慈母模樣全都變成了魔鬼。”
珍玉擔憂:“這可該怎麼辦呢?”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啊?”歐陽珠兒試探性的問道。
珍玉愣了一下:“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逃跑的,我會去一個養母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可那不是改變不了本質嗎。”歐陽珠兒挑眉道:“養母還是養母,兒子還是兒子。”
“那你那個朋友是如何做的呢?”此刻,珍玉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都不在釣魚上了。
歐陽珠兒臉上很是敬佩的道:“他當然是反擊了啊。”
“反擊?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可是養大自己的母親。”
“是養大自己的母親,可從某些方麵來說,她也是殺母仇人啊。”歐陽珠兒很坦然的道:“本來他生母懷上他也不是他生母的意願,這一切都是因為正室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的籌碼。
她利用了別人也就算了,可最後竟還連條活路都不給幫過她的人,她如此做人,隻會逼的別人反抗她。
我的朋友想通後,就跟他的親哥哥們連成一氣,本來他的哥哥們也都很恨他們的大娘,有了弟弟的裏應外合,他們很快就給大娘奪了權。
大娘落魄,被他們給看管了起來,後來有一天,大娘吃過早飯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口吐白某而死。”
“死了?”珍玉擰眉:“是誰幹的?”
“是誰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終於解脫了,一直以來壓在自己身上的頑石被剔出,他們終於能夠輕鬆的活著了。”
珍玉默然了好半響,這才道:“你的朋友很有幸,竟還有願意幫他的哥哥。”
“話也不是這麼說,這事兒可不是他哥哥先主動找的他,而是他自己受不了壓迫,所以主動找的往日裏關係很好的哥哥。
一個人壞到了極致,她總是不會隻傷害一個人,若是我們真的有心要找,總是可以輕易的發現聯盟的。
有了聯盟,想要推翻一個人就太過簡單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想要不再受壓迫,隻有自己想辦法辦法,這世上隻有你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