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兒的父親顫抖著雙手護住慈兒看向我,滿臉的哀求:“你們要什麼盡管拿走,隻是,求你們放過這個孩子吧,她是無辜的,我的命給你們。”
那一刻,慈兒滿臉恨意的轉頭看我,我從不知道,原來被一個女子這樣悔恨的相望竟會有心痛的感覺。
再後來的時候,她的父親在她懷中去了,我說要帶著慈兒離開,可是慈兒卻說什麼也不肯,她甩開我的手,跑向前院,當她看到滿園的屍體時,她整個人都像是瘋癲了一般。
我師兄當時要殺她,被我阻攔,師兄以為我瘋了,我們兩人打了起來,可誰知道慈兒竟趁我不備自己一頭撞上了牆邊,好在她命大,因為我學過一些醫術而幫她撿回一條性命,我將暈倒的她帶回了我們家族裏照顧,之後,再醒來的她竟然失憶了,看到我後非但不害怕,反倒還性格很是怪異,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這樣活潑可愛的慈兒讓人隻是看著也覺得心情極好,後來,我真的撕心裂肺的愛上了她,雖然我知道,她並沒有多愛我,但我卻還是在一年後打算迎娶她,成親之前我帶她去寺廟裏拜佛,誰知道她卻在離去的時候因為不小心摔倒而將簽筒中碰翻,簽筒中的一支簽頁竄出碰出。
看到那隻簽頁時,她的臉色完全大變,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當時我也像夏侯施主一樣覺得很是莫名其妙的,焦急的帶著她去找人解簽,可是那大師卻說他根本就解不了此簽。
出了大師的房間後,慈兒才告訴我,原來她以前竟是見過那簽的,她之前抽簽也曾抽到過一支與這簽頁一模一樣的簽,可後來卻失憶了。
再後來……我要去琉璃城辦事兒,慈兒她耍乖裝可憐非嚷著要跟我一起去,偏偏也是我犯了糊塗,竟真帶著慈兒回了琉璃城,途徑雪府門口的時候,慈兒看著雪府門口的匾額愣了神,半響後,她竟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慈兒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她不認識我了,還口口聲聲的指認我是她的仇人,到那時我才知道,慈兒是恢複記憶了,她忘記了我們這一年間的美好回憶,記憶回到了那個我跟師兄們滅她滿門的夜晚。
之後,不管我如何哄她,求她原諒,她都無法再原諒我,終日躺在床上抑鬱難起。那日,我實在是不放心,去找來大夫給她看病,誰知道也就是送大夫出門的一小會兒功夫,她竟就棄我而去,一個人逃走了,我發動了所有力量竟都沒有找到她。
許是她有心疏遠我,所以不管我如何找她都找不到。直到有一天,在皇後遊行的轎輦中,我看到了闊別半載的慈兒……”
聽到這裏,歐陽珠兒已經有些震驚,她心中有些擔心,這個慈兒的失憶有些怪異,感覺與她很是相像的樣子:“那……再後來呢?”
“許是慈兒為了報複我,也許是緣分使然,慈兒竟嫁給了皇上,成為東納國的皇後。我的心情你自然是不會懂,悲憤交加的我冒死潛入皇宮去見她,可怪異的是,那時的慈兒竟又變回了之前我所認識的慈兒。
原來,她竟是因為一個人逃走跑到街上躲避我的時候,撞上了微服私訪的皇上的馬車,後來,她與皇上走到了一起,而皇上也待她非常的好,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緣分。
看著慈兒所擁有的一切以及之前對我說的話,我忽然就想起了那支簽,我帶著簽上的簽文來到這落佛寺求解簽,可結果卻讓我無奈。
自踏進這寺廟之日起至今,整整五十二年間,我從未離開過。而這五十二年間,我解簽無數,卻是第一次再見到這簽文。
我之所以無法給你解那簽,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並不懂得此簽,但卻又似乎很懂得它。
如今我對當年往事早已釋然,但當我看到這支簽的時候,卻還是會覺得很是吃驚,這簽文真的讓人很難理解,正如當年師傅所說的,夢中花鏡中人,如今都出現在了眼前,可卻似真似假難以辨認,曆史齒輪許是因此而變,也或未變,隻是按照軌跡在轉動。”
歐陽珠兒擰眉聽著圓慈大師的話,還有些雲裏霧裏的,夢中花鏡中人如今都出現在了眼前,可卻似真似假難以辨認,曆史齒輪許是因此而變,也或未變,隻是按照軌跡在轉動。
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就像圓慈大師說的那樣,她許是懂了,又許是未懂。這不是白聽了這麼長的一個故事嗎?曆史齒輪?難不成,那個當初幫圓慈解簽的大師知道慈兒的身世?他知道慈兒可能是會改變曆史?還是,慈兒本來就該在那時候來到這個世界上,這才是真正的曆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