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蘿抹抹眼淚走了出去,本來要帶走髒被褥的,就隻聽淡緋道:“先不用收拾,出去吧,讓大家也都散了吧。”
“是。”秋蘿傷心的看了看歐陽珠兒轉身出去,見所有的奴才還都在門口等著,秋蘿不悅的對眾人道:“都散了都散了,別圍在這裏徒惹姑娘心情不好。”
眾人一聽連忙四散開來,該幹什麼幹什麼,可是消息也開始不脛而走,周圍到處都是淡緋心愛的女人小產的消息。
這消息定遠侯府自然也不會錯過,夏侯戟緊張的很,一直在問夏侯珍玉,“這消息一定不會是真的吧?”
夏侯珍玉安慰道:“當然,你放心吧。”
花遙坐在一邊沉默了好半響:“這都是為了抓蘭兒的把戲吧?”
夏侯珍玉冷哼一聲:“不管是為了抓誰,花遙你給我挺清楚了,這一次你若再搗亂,我便殺了你,就算是我打不過你,我也會傾盡所有努力讓你不好過的。”
夏侯戟看向花遙,隨即對夏侯珍玉道:“這一次他不會多管閑事的,這是蘭兒自己做的,都是她的命,與我們無關,你說是嗎,花遙?”
花遙點了點頭:“行了,你不必提醒我了,我不會亂來的,我知道我們這次的目的是要做什麼,你放心吧。”
夏侯珍玉白了花遙一眼:“最好是這樣的。”
雖說是假的,可是隻聽這消息一波波的傳來,夏侯戟還是覺得如坐針氈,珠兒畢竟不在他眼前,他無法對珠兒的健康做任何的肯定。
夏侯珍玉也懶得看他這樣來來去去的樣子,索性一個人去院子裏散步了。
顏暮雪的產期就在最近幾天,若不是因為不想在房間裏呆著看夏侯戟著急的樣子,她也絕對不會出來與顏暮雪發生任何偶遇的。
剛剛在花園老遠看到顏暮雪,她就轉身避開了,看夠了這些人的哭哭啼啼和偽裝,她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玉公主了,不想再配合她們演戲了。
顏暮雪依然沒有從孩子是個煞星的悲傷中走出來,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自己的未來,看大家都對她越來越疏遠,她心中也感到越來越害怕了起來。
未知數的生活讓她恐慌,這孩子的命終究會成為她的噩吧。
深夜,寒風凜凜,歐陽珠兒房間中還有一股不小的血腥味,她似乎已經就著安眠香睡著了,而房間角落中的燭火還在茲茲的燃燒著。
房間門吱呦輕輕的被推開,從房間外潛入一個著黑衣的身影,因為她蒙的結識,所以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潛進歐陽珠兒房間後,她小心翼翼的來到床邊,確定歐陽珠兒睡著後,本打算給她把脈以確定消息的真偽。
誰知道她一側臉卻就看到了書桌角落處的被鮮血染滿的褥子。
那血腥味依舊很濃,黑衣人擰了擰眉搖頭,再次攤手要去觸碰歐陽珠兒的手腕,就隻見歐陽珠兒似是要翻身似的將手腕撤回了被窩中,隨即她也開始呢喃:“孩子,我的孩子不要走。”
聽到這裏,那黑衣人退回兩步,應該是沒錯了,正巧房門外一直有來回巡邏的異動聲,他也怕驚擾了緋王府的人引起騷動,沒有再進行更進一步的確定便撤離了。
房間內重新恢複了安靜,歐陽珠兒睜開眼睛一身汗,剛才她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古希蘭這樣縝密,竟想到要找一個會醫的人來把脈確定。
若不是她的眼睛被頭發遮擋著,隱隱的睜了一下眼睛的話,真被那家夥摸到,不就一切全都露餡了嗎?
現在來探查的人已經走了,想必她這一關應該已經過了吧。剩下的也就隻有等著古希蘭殺人滅口了。
今晚最遲明晚,她一定會有所動靜的。月華多在獄中關一天,她擔心的也就會越多一點。
黑衣人離開後,一直隱在暗處觀察的淡緋的人前去向淡緋報告,淡緋聽完後,隻讓他們加派人手去看護好月華,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就要將這黃雀做好,才能護得珠兒的安生。
獄中一夜安好,沒有傳來任何的動靜,歐陽珠兒有足夠的耐性與古希蘭磨,隻是不知道月華能不能受得了獄中的陰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