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珠兒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去,花遙不明所以的趕忙跟了出來:“你到底是在玩兒什麼把戲呢,不是說要來嚴刑拷打的嗎。”
“你真把我當成惡毒的壞人了啊。”歐陽珠兒轉頭斜他。
“那你是來幹嘛的?”
“了解這家夥的。”歐陽珠兒邊說著,兩人也已經從內監局走了出來。
花遙歎口氣:“你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嗎,你了解他幹什麼?”
歐陽珠兒側頭看他,嚴肅的問道:“以你男人的眼光來看,你覺得那個家夥算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看起來挺正直的,不過呢,有些愚忠。”花遙很直白的說道。
“愚忠?為何這樣說?”
“你看,他處處維護夏侯覃的樣子不就知道了嗎,明明已經自身難保了,還在那裏嘴硬,我最看不上這樣的男人了。”花遙說著搖頭:“不過你問我這個問題幹什麼?”
“自然是因為有用。”歐陽珠兒說著又道:“那你覺得他剛才的話像是撒謊嗎?”
“我說實話,看起來不像是撒謊,除非他真是惡毒到極致了,不然誰會用自己的家人來發那種毒誓。”
“難道沒有可能是為了撇清自己的罪行嗎?”歐陽珠兒反問。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但看他的眼神不像。”
歐陽珠兒點頭道:“其實我也覺得這個男人不像是個會撒謊的樣子,而且他說夏侯覃進宮來是與皇上談論事情的,而他一直守在門外,那麼當時能夠給他做人證的人就一定不會少了。”
“怎麼,你現在又覺得夏侯覃是清白的了?”花遙挑眉。
“不是覺得夏侯覃清白,而是我發現了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什麼,說來聽聽。”
歐陽珠兒四下裏看了看,往花遙身側靠去:“你進了那存庫後,有沒有發現哪裏不對勁。”
“哪裏?”
歐陽珠兒擰眉伸手點他額頭:“所以說啊,跟你做搭檔會氣死的嗎。”
“你幹嘛打我,是誰剛才說跟我不是搭檔的,你這女人還真是好笑,翻來覆去的都是你。”花遙跳腳。
“你別喊,我正要跟你說正事兒呢。”歐陽珠兒嘟嘴瞪他。
“說啊,快說。”
“宮官說,他看到夏侯覃的侍衛進了存庫,當時因為他偷偷睡了一覺,所以可能有些不清醒,以為是做夢了,但他後來說確定是看到了。
可是你發現了嗎,那存庫中被燒的樣子很奇怪,外麵燒的成了廢墟,可是裏麵的東西卻因為火勢及時被撲滅,損耗少了許多。”
花遙邊聽著也不自覺的擰緊眉心,“好像是那個的沒錯。”
歐陽珠兒點頭接著道:“他既然人都已經進去了,按理說,或是應該是從內而外的不是嗎?”
“有道理,你的意思是說,火不是那個侍衛放的,而是另有其人?”花遙也像是忽然明白過什麼似的看向歐陽珠兒。
“恩,肯定是這樣的。”歐陽珠兒點頭。
“你懷疑誰?”花遙挑眉看她,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的觀察力確實比他好太多。
歐陽珠兒揚唇一笑:“你覺得呢?”
“是在存庫中值勤的人。”
“我也是這麼想的。”歐陽珠兒點頭附和。
“可存庫中當時值勤的人有那麼多,我們的目標該落到誰的身上。”
歐陽珠兒捏了捏拳:“我想,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一定是那個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