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依然是個公主,她依然驕傲,她的頭銜依然會讓你無法麵對,所以拜托你,不要看她。”
仲傾離伸手將顏暮雪的手緩緩的推開:“我也想如此,可是,我的心已經控製不了我的行動了,你說,我能如何呢?”
“曾經你愛我不也控製不了的嗎?”顏暮雪見他走開幾步,急道。
“暮雪,我何時親口對你說過我愛你?”仲傾離反問一句。
顏暮雪一愣,沒有,真的沒有,他隻有在氣公主的時候,才會說‘我愛的是暮雪’。
真的沒有啊。
“暮雪,我跟你從小定親,但我們在成親前見麵的次數與我見公主的次數沒有什麼區別。
論長相,你比公主美太多,但是論個性,你真的隻是普通的大家閨秀,僅此而已。”仲傾離搖頭:“這也就是我從不對你說愛的原因。”
仲傾離說完,有些傷感的轉身離去。
顏暮雪坐在錦被間,手指緊緊的抓著滑順的被麵,可心卻似是在淌血。
阿離,你不愛我可以,但你若愛上那個公主,我絕對不會容許,我得不到你,那個公主也別想得到。
我不會傷害你,但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夏侯珍玉的。
仲傾離在夏侯珍玉的房門外徘徊了半晚卻並沒有進去,最終隻是一個人轉身回了房間休息去了。
他最近腦海裏時常會漫出當年皇上指婚,他當眾據婚,可公主卻從容不迫的磕頭叩謝皇上的樣子。
現在想來,那時候她心裏該有多麼的難過,多麼的恨他呢。
嫁給他的幾年間,他從未給過她任何安穩和安全感,反倒總是欺負她,算起來,他也真是壞人做足了。
其實,他心裏也清楚,公主討厭他是應該的,憑什麼他說討厭的時候,她就要遠離自己。他說喜歡的時候,她就要點頭應允呢?
一個女人心若傷了,傷口還能複原嗎?
顏暮雪之後的一個月見,竟再也沒有來找過夏侯珍玉的事兒,而她雖然也聽聞仲傾離還是經常去找夏侯珍玉,卻將這份氣通通都忍了。
她心中暗想,總有找到夏侯珍玉破綻的那一天。
最近一段時間,夏侯珍玉與珠氏醫館來往很是密切,一個月中,有半個月都會去醫館。
一來,她喜歡與歐陽叔叔聊天,二來,她覺得跟珠騫在一起很有意思,珠騫經常會教她一些救急的醫學常識,這讓她覺得最近的生活忽然變的豐富多彩了許多。
就連平素裏伏兒為她熬一碗粥,她都會讓伏兒加些枸杞進去。
總之,生活似乎變的輕鬆越快了許多。
今日她又在醫館幫忙,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在醫館,總是能夠得到很大的快樂。
“你們老板在嗎?”門口進來一個吊兒郎當的穿著綠衣的男子,藥房的大師兄見到來人趕忙出來行禮:“緋王爺。”
“珠騫在嗎?”淡緋神秘兮兮的來到大師兄身側:“我來找珠騫的。”
“少爺在診房中呢,現在沒有病人,不過玉公主在裏麵。”
“夏侯珍玉也來了?”淡緋擰眉:“那我進去看看。”
還沒等藥房的師兄通報一聲,淡緋就已經撩開簾子,大嗓門的走了進去:“珠騫。”
診房中正在學習針灸之術的玉兒回頭:“淡緋?你怎麼來了。”
“是啊緋王爺,你怎麼來了,真是好久不見了。”珠騫也起身來迎接。
“珠兒給我寫了信,問我大家都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你們都好不好,所以來問問珠騫現如今過的如何,正好你也在,你過的如何?”
夏侯珍玉哈哈一笑:“你還真是認真,人家玉兒也不過就是禮貌性的問問你好嗎,大家都好嗎,是如此的吧。”
“厄,難不成給你也是這樣寫的?”淡緋眨眼:“這個珠兒,就不知道將我拿出來特殊對待嗎?”
“你又沒長三頭六臂,幹嘛要特殊對待。”夏侯珍玉手持針灸針打算再對布偶施針的時候,忽然眼神一轉回頭看向淡緋:“你來的正好,不如,你給我做個患者如何?”
“做患者?我沒病。”淡緋跳了幾下:“我身體好的很。”
“哎呀,我的意思是假患者,我最近在學針灸,需要找個人實驗一下,你就躺下讓我紮幾針唄?”
淡緋一臉驚恐:“這怎麼行啊,讓你一紮,我沒病都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