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副將點了點頭:“好了,看好小姐,這裏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向我報告。”
“是。”
聽到那隊伍又緩緩離去,坦然鬆了口氣,她轉頭看向逍遙心中不禁猜想他來這裏是不是故意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大概是如此想的吧?
也不知道牢裏到底是被他鬧成什麼樣子了,這深更半夜的竟然要郭副將親自帶兵到處找他。
真是服了他了,闖了禍竟還能安心的睡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坦然因為姿勢不舒服而翻身,可當她翻轉過來的時候猛然睜開眼睛。
發生了什麼?她昨夜不是好好的睡在書桌邊的嗎,現在躺在自己眼前的是什麼?
天呐,她什麼時候趴到床上來的,瘋了不成?她還沒有成親竟就爬上了男人的床?
不,是她的床,可雖然這是她的床,她昨晚已經讓給逍遙睡了啊,她是什麼時候來到床上的,為什麼自己一點都不記得了?
坦然輕輕坐起身,本欲打算下床的,這時隻聽逍遙嘟囔道:“睡吧,我不會吃了你的。”
“你醒了?”坦然疑惑的看向逍遙。
逍遙睜開眼睛看著她拍了拍她躺過的地方:“躺下接著睡。”
“這怎麼行啊,我昨晚怎麼會跑到這裏來的?”坦然心中有些疑問。
“我怎麼知道,我剛剛睜眼看到你也嚇了一大跳,估計是你被我美色所迷,所以想占我便宜吧。”逍遙說的理所當然。
“你亂說。”因為門口有人,坦然又不敢大聲說話,隻得壓低嗓音不爽的開口。
“我是不是亂說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爬上我的床了,這就是證據,你別想找借口耍賴,作為女人,你要懂得負責任,你不能睡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了啊。”逍遙挑眉伸手一勾將她直接壓倒在床上。
他的身子半壓在她的身上,她一時緊張竟忘了反抗,隻能緊張的有些呼吸急促的看著他:“我……沒有。”
“證據都有了你還狡辯?哎呀,我沒法活了,看來我被白睡了,我今天隻能以死明誌了。”逍遙嘟嘴一臉的哀傷之態。
“你別鬧了。”看到他這副樣子,坦然忽然想要笑。
“那你說,你有沒有。”
“我是說我沒有要耍賴。”坦然無語。
“呀,這麼說你決定對我負責了?那好,我們兩人四隻耳朵可都聽見了,誰都不能耍賴。行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了,所以咱們理所當然的抱著睡都行。”
“不可……”以字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被逍遙打斷。
“可以。”逍遙緊了緊自己的懷抱:“你再說話,我就要對你動手動腳啦。”
“我吃了這藥就可以不必嫁給太子了嗎?”坦然揚眉。
“沒錯。”逍遙擠眼:“這是我的獨家配方,可以讓太子以為你身患重病,有了這病,除了我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會娶你的。”
坦然半信半疑的看了逍遙好一會兒,這才張口將守在她唇邊的藥丸吞下,她心中很確定,逍遙不會害她的,隻是用這種方法騙人,她還真是有些沒膽子呢,他的藥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門口傳來落鎖聲,接著就是宿言殤的冷漠聲:“給她換上,讓她趕緊出來。”
逍遙對坦然擠眼,隨即繞身來到書架後將自己藏了起來。
兩個丫鬟推門進來對坦然福身:“小姐,將軍讓你把這衣服換上。”
見是一身官家小姐入宮覲見時的盛裝,坦然擰眉,父親當真是不死心是嗎?好,她就跟他進宮去。
想到逍遙就在書架後,坦然在這裏換衣服有些難為情,可她也不想讓人發現他,所以就拿起衣服走到帷幔後在兩個小丫鬟的幫助下將層層的貴族長裙穿到了身上。
她隨著兩個丫鬟出門,父親就等在她的院落之外,見她出來,宿言殤冷哼一聲:“你以為你自己找了個男人回來他就幫的了你嗎?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那小子昨夜從獄中逃跑了。”
“他本來也不是你的犯人,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囚禁她。”坦然看到父親,連最起碼的福身請安的動作都省了。
“你現在再維護他又有什麼用,他丟下你一個人跑掉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外麵來的那些男人根本就靠不住。”宿言殤心中的怒氣伴隨著對宿坦然的嘲笑一起讓給坦然。
坦然冷笑一聲:“他再靠不住也比宿大將軍強百倍,起碼他為了我來到了他完全就無能為力的西岐。”
“這是愚笨之人才會做的事情。”
坦然擰眉冷眼掃向宿言殤,他就是故意的,她咬唇,父親越是要激怒她,她便越是不生氣。“就算是愚笨之人,也比好些自以為聰明的人要強上千倍萬倍。”
“宿坦然,你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你還當本將軍是你的父親嗎?”這個臭丫頭是真要氣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