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沒有一個人能回答。
丁錫鋒將手裏的文件放到桌子上,點名道,“陳隊長。”
陳麟張了張嘴,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丁錫鋒又望向韓彬,“韓組長。”
韓彬也是低頭不語。
丁錫鋒在領導麵前吃癟了,別說韓彬也不確定,就算有把握,也不能亂說。
你早幹嘛去了?領導挨了一頓罵,你到顯能耐了。
你小子故意的吧。
這時候通常的應對辦法就是啥也不要說,讓領導罵幾句,發泄出來就好了。
反正罵的又不是一個人,不痛不癢的,習慣了就好了。
果然罵了幾句之後,丁錫鋒氣消了,坐了下來,“昨天已經過去了,我就不多說了。今天即便抓不到凶手,也要弄清楚這個案子跟朱為超有沒有關係。”
“我不希望出現,朱為超被抓住,案子還沒破的局麵。”
會議室變的十分安靜,眾人都是低頭不語。
丁錫鋒敲了敲桌子,“行了,都把頭抬起來,現在不是讓你們裝啞巴,說說查案的進展。”
韓彬抬起頭,看了對麵的陳麟一眼,發現對方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清了清喉嚨,“那我就拋磚引玉,先說幾句。”
“昨天下午,我帶隊去了一趟死者所在的公司,了解了一些死者生前的情況,因為客戶和工作上的原因,4月23號那天,死者跟一個叫馮愛蘭的同事吵過架。”
“這個線索跟死者母親的說法是一致的,之前案情總結會上我也提過,不過,其中也有一些出入。”
“據死者的母親說,死者的臉被姓馮的同事打傷了,時間也是在一個多月前。但是馮愛蘭卻明確表明,沒有跟死者動過手,這一點其他同事可以證明。”
“所以我推測,打傷死者的可能另有其人,對方跟死者發生過衝突,很可能跟死者被殺案有關。”
眾人沉默了片刻後,陳麟開口說道,“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死者的母親撒了謊,其實死者並沒有被打過。”
“換句話說,如果張素雲能看出自己女兒被打,她的同事沒有理由看不出來。”
韓彬解釋道,“據死者同事說,死者在跟馮愛蘭發生衝突後,休息了幾天,如果是在這段時間內被打的,他的同事的確可能不知道。”
“我感覺張素雲沒有必要在這方麵撒謊。”
丁錫鋒敲了敲桌子,“這條線索可以查一下,還有其他情況嗎?”
韓彬繼續說道,“從做筆錄的情況來看,馮愛蘭的嫌疑不大,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核實一下她的不在場證明。”
“再一個,如果馮愛蘭真是涉案人員,那她想要實施犯罪,肯定是有同夥的,我覺得也要關注一下。”
“除了同事之間的糾紛外,死者在感情方麵也有一些糾紛。”
“死者有一個前男友叫林建榮,一年前跟死者分手了。緊接著死者又找了現在的男友老張。據死者的同事說是無縫對接,也不排除死者一腳踏兩船的情況。”
“我們知道林建榮的姓名,也有人見過他,但現在依舊聯係不上。”
“至於老張就更神秘了,死者的母親和姐姐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死者要好的同事倒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是對於他的詳細情況同樣不清楚,也沒見過他本人。”
“我們現在掌握到的情況,僅僅是老張有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去年經常開車去死者公司樓下接她。我聯係過死者公司所在的大廈,要了一份大廈門前的監控,可以排查一下那輛黑色的奔馳。”
“不過,監控隻有不到一個月的視頻內存,查到的可能性不太大。”
“我個人感覺,這個老張的嫌疑比較大,不光死者周邊的人沒見過他,死者家中也沒有他的物品,如果兩個人真是男女關係,死者家中不可能沒有老張的痕跡。”
“我個人感覺,這兩個人也是重點排查對象。”
丁錫鋒點點頭,“還有其他線索嗎?”
“暫時沒有。”
丁錫鋒又指了指旁邊的陳麟,“陳隊長,監控方麵查的怎麼樣了?”
陳麟遲疑了一下,“監控基本上排查的差不多了,目前還沒有發現可疑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