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彬盯著侯建生的表情,問道,“朱為超越獄後,有沒有聯係過你?”
“沒有。”
“你可別撒謊?”
“我對天發誓,真的沒有。”
侯建生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一直擔心他會聯係我,他越獄了,那麼多警察盯著,我也不想跟他扯上關係,他不要命,我還要呢。”
韓彬道,“朱為超越獄正需要錢花,他沒找你要那筆錢?”
“沒有,其實那筆錢早就花了。朱為超讓我幫忙買了其他的東西。”
“什麼東西?”
“那把手槍,那把手槍就是朱為超讓買的。”
韓彬在本子上記了一下,“什麼時候讓你買的?”
“他進去之前讓我買的,我剛買了,正準備給他的時候,這小子就被抓進去了,我也懵逼了。這手槍就落到我手裏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買這東西。”侯建生歎了一口氣,
“手槍這東西真不能碰,它就跟獨品一樣,你一摸就著迷了。這東西就是個魔鬼。放在以前,我絕對不敢跟警察硬幹。“
“但是,自打有了這把手槍,我就跟魔障了似的,總覺得天地我最大,什麼都不怕。”
“哎,我就是沒狠下心,把這把槍處理了。”
韓彬拿起裝手槍的袋子,問道,“這個槍真是從老貓那裏買的?”
“對,我絕對沒有撒謊。“
“有什麼辦法可以聯係到老貓?”
“這個老貓並不是萊平市的,我也不清楚他的落腳點,想聯係他隻能靠道上的人傳話。”侯建生露出為難的神色,“我被警方抓捕的消息沒準已經傳開了,我再找道上的人傳話,別說找到老貓了,他肯定有多遠,跑多遠。”
“這個老貓到底是做什麼的?”
“據我所知,老貓也是銷贓的,不過人家幹的比我大,還倒賣槍支,有自己的走私和銷贓渠道,牛得很。隻要你開的起價,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侯建生說道。
“這個老貓長什麼樣?”
侯建生回憶了一下,“四十來歲,中等個,戴著個帽子和墨鏡,留著一個胡子,都過了兩年多了,具體啥模樣,我也說不上來了。”
韓彬重點記了一下這個老貓,買賣槍支是重罪,最高死刑。
韓彬換了一個問題,“六月七號晚上十點到淩晨兩點你在哪?”
“好些天了,我得想想。”侯建生拍了拍額頭,“好像,那天在跟幾個朋友在喝酒。”
“什麼酒局喝這麼長時間?”
侯建生解釋道,“我們這行都是夜貓子,九點多去的,喝到十二點很正常,再去按個摩,也就後半夜了。”
“都有誰能作證?”
“大奧,還有那個叛徒,都能作證。”
“說全名?”
侯建生舔了舔舌頭,“劉奧,楊曉偉都可以作證。”
“去哪家飯店吃的?”
“老嘎魚菜館,還有紅梅按摩店。”
韓彬記下之後,說道,“我們會去求證的,你知道說謊的後果。”
“我沒撒謊,真沒撒謊。”侯建生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個侯建生身上的事不少,韓彬本子上記了不少問題,“據你所知,朱為超都犯過什麼案子?”
“打架什麼的就不說了,常有的事。他以前還偷過東西,有沒有被處理過我不清楚。但要說最大的事,也就是浴池殺人案了。”
韓彬追問,“對這個案子你了解多少?”
“以前,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他提過一次,他承認那女的是他殺的,這家夥下手是狠,還有點小變態,我聽了也有點瘮得慌。”侯建生摸了摸鼻子。
韓彬一直盯著對方,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摸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