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彬繼續說道,“那要是我剛接手案子,綁匪就撕票了咋辦?”
“那就抓到綁匪,算是給受害人家屬一個交代了。”黃匡時歎道,“其實受害人家屬的心情有點類似於得了絕症的病人,在市級醫院治療看不到希望。
想要轉入省級醫院獲得更好的治療,其實他也未必覺得省級醫院能治愈,隻是不想留下遺憾。”
韓彬道,“明白了。”
……
回到辦公室,韓彬將眾人召集到一起開會。
將案件的資料複印了兩份,一份給了王暢,一份給了聶鵬翔。
韓彬將案件重點描述了一遍,轉而問道,“這個案件比較緊急,大家有什麼看法可以直接說。”
王暢道,“嫌犯既然知道受害人家屬報警了,沒準已經撕票了,現在正準備攜款潛逃。我覺得咱們應該提前做好預案。”
聶鵬翔道,“這泉城市刑偵大隊越來越差勁了,這案子辦的真TM操蛋,還得讓咱們幫忙擦屁股。”
聶鵬翔這句話雖然有些糙,卻說出了在場大多數人的心聲。
“事不宜遲,咱們先行動起來,盡快掌握案件的情況,再做進一步的安排。”韓彬掃了一眼眾人,吩咐道,“王組長,你負責聯係泉城市刑偵大隊,將抓到的那名嫌犯提到重案支隊。
聶組長,你負責聯係受害人的父親,讓他來重案支隊做筆錄。”
“是。”
眾人分頭行動。
……
半個小時後,一中隊辦公室的門響了,“咚咚。”
“進來。”
門開了,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問道,“這裏是二大隊、一中隊嗎?我是8.29案件受害人的父親。”
韓彬起身,“您怎麼稱呼?”
“我姓黃,叫黃澤安。哪位是案件負責人?”
韓彬道,“我就是。”
黃澤安愣了一下,“您……怎麼稱呼,也太年輕了。”
“我姓韓。”韓彬回答的很簡潔,關於年齡方麵,他直接無視了。
黃澤安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韓隊長,您別介意,我沒有其他意思。”
韓彬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吧,今天找您過來,是想了解一些案件的詳細情況。”
黃澤安掏出一盒香煙,遞給韓彬一支,“韓隊長,我就這麼一個女兒,特別優秀,去年還上了清華大學,您一定要救救她呀。”
“我會盡全力查案。”韓彬安慰了一句,問道,“黃先生,您女兒黃瑩瑩在被綁架前,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感覺她有什麼異常,我女兒很乖的,很少讓我們操心。”
“我看卷宗上寫,黃瑩瑩被綁時間是淩晨十二點到淩晨一點半之間,她當時在做什麼了?”
“這不是馬上開學了嘛,那幾天我女兒經常跟同學和朋友一起玩,我和老婆也能理解,就沒怎麼管她。
不過,她平常很少這麼晚出去的。”
韓彬問道,“黃瑩瑩在泉城熟人很多?”
黃澤安道,“對,我女兒小學和初中都是在泉城上的,她初三時我們才辦的出國,其實我們和普通的國人沒什麼區別。”
韓彬腹誹,還是有區別的,要不然你也見不到我。
“黃先生,一般來說綁架案都是有針對性的,事先會對您的家庭和女兒做一番了解,您覺得嫌犯時求財,還是有其他目的?”
“求財,肯定是求財,他們要不是求財,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勒索贖金。”黃澤安露出懊悔的神色,
“我女兒出事那天晚上開的是一輛紅色保時捷跑車,那是她考上清華,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肯定是有人盯上她了,我要是知道會這樣,絕對不會給她買這麼好的車。”
“您得知黃瑩瑩被綁架後,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報警?”
黃澤安歎道,“嫌犯威脅我敢報警就撕票,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想她出事。我就想破財免災,給他們一筆贖金,請他們放了我女兒。
誰知道他們說話不算數,拿到錢後不僅沒有釋放我女兒,反而再次勒索贖金。
我知道這群人的話不可信,就選擇了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