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男的、十八歲、琴島人……”
“砰!”包星拍桌子,嗬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真以為我們警方查不到你的身份!好好回答。”
老刀笑道,“你們既然能查到,還問我幹啥。”
老刀的這種狀態,像是抱著必死心態的重刑犯,普通的審訊手段,很難起到作用。
韓彬換了一種方式問道,“肖珊月的名字挺好聽,為啥取個老刀的綽號?”
“這還像是句人話。”老刀哼了一聲,答道,“老刀,是我老公的綽號,我想他,就用了。”
“你老公呢?”
肖珊月低頭,“死了。”
“你是龍湖居的業主?”
“對。”
“你是因為龍澤房地產公司破產了,才報複吳國民、丁四海和黃澤安的?”
肖珊月反問,“你覺得我不應該嗎?”
包星道,“就算他們有錯,也罪不至死吧?”
肖珊月哼道,“知道我老公是怎麼死的嗎?被他們氣死的,活活氣死的。
我們夫妻倆存了半輩子的錢,都用來買龍湖居小區的房子了,但房產公司卻破產了,樓才蓋了幾層高,錢都被房地產公司卷跑了。
我老公一氣之下得了重病,沒幾日就死了。他們不該償命嗎?”
韓彬道,“你把丁四海趕進冰箱凍死,就是為你老公報仇?”
肖珊月撇了撇嘴,沒回答。
包星搭話,“韓隊,我覺得應該不是她,她一個女人能把男人趕進冰箱裏?”
“小年輕,你在跟我玩激將法?太老套了。”肖珊月笑了笑,“不過,老娘現在還就吃這一套,告訴你,人就是我趕進去的。”
“怎麼趕進去的,他憑什麼聽你的?”
“一開始,他的確不肯進去,我就用刀紮他。紮了幾刀,他慫了,被我推進去了。”
韓彬道,“說的還真輕鬆,知不知道你這屬於什麼行為?”
肖珊月聲音陡然拔高,“替天行道!”
“吳國民也是你凍死的?”
“對。”
“都誰參與了謀殺吳國民的案件?”
“我,薑維中,馬友才。”
“說一下作案的過程。”
“很簡單,我把門騙開了,薑維中和馬友才衝進去控製住了吳國民,將他弄進了冰箱裏,就這麼簡單。”
“文俊霞一家也是你和薑維中害死的?”
“對。這個娘們更該死,她負責監管龍澤房地產公司的銀行賬戶,按理說在沒有交房前,這筆錢是不能動的。但錢卻被龍澤房地產公司提前取出來了,我們去房管局告狀,他們說會處理文俊霞。
處理的結果就是讓她提前退休,住進了用我們血汗錢買的大別墅了,你不覺得可笑嗎?”
“為什麼綁架黃瑩瑩?”
“搞錢,報仇。”
“為什麼不直接綁架黃澤安?”
肖珊月反問,“你們覺得黃瑩瑩很無辜嗎?”
韓彬沒答話。
包星道,“難道不是嗎?黃澤安固然有錯,你們可以找他報仇,為什麼要綁架黃瑩瑩?”
肖珊月道,“那你知道黃瑩瑩為什麼能開保時捷,為什麼能上清華嗎?”
韓彬道,“你的意思是說,他享受了黃澤安提供的好處,就要承擔相應的義務?”
肖珊月搖頭,“不止。
龍澤房地產會破產,黃瑩瑩有很大的責任。”
“怎麼說?”
肖珊月攤了攤手,“你們去問薑維中吧,他比我清楚,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丁四海、吳國民、文俊霞一家都是我殺的,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