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了一下,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喊‘救命’的聲音,看了一下範陽,見範陽渾若未覺,手裏拿著一雙筷子無聊的在擺弄。
可能是我聽錯了吧?在我正這樣想的時候,突然看到那黑毛男和那女的臉色就變了,兩人立刻就起來向外麵一輛尼桑小轎車走去。
服務員一看就追了過去,說道:“兩位上哪兒去啊?”
黑毛男頭也不回,隻擺了擺手,說道:“菜不要了,上這麼慢。”
服務員一聽就不幹了,上前一把拉住黑毛男說道:“怎麼能走呢?菜都下鍋了,你說不要了就不要了啊,要走也行,把菜錢付了。”
黑毛男一把甩開服務員的手,罵道:“老子還沒吃,你就敢收錢……”
話還沒說完,旁邊那個女的就截口說道:“行,給你錢,多少。”
服務員報了一個數字,那女的把錢付了。付完之後,服務員就要回店裏,卻聽到黑毛男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於是轉頭罵道:“枉你這麼大的一個男人,還這麼不懂事,你再囂張,信不信今天就讓你走不了?”
黑毛男暴跳起來,正待發作,那女的拖開他,跟服務員說了幾句軟話。
那服務員既拿了錢,又受了捧,有些洋洋自得地就打算不與計較了,轉身就往回走。
這時我和範陽的菜也上來了,我們開始吃飯,範陽問我喝不喝酒,我說不用了,兩人就隨意聊聊天就好了。
我們聊天的話題正是那黑毛男,這也難怪,那黑毛男長相凶狠,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軟蛋,就光會叫,正兒八經人家要跟他來硬的的時候,就軟下去了。
我們一邊聊一邊笑,也就是在這時,突然又傳來一聲‘救命’的叫喊聲!
這回範陽也聽見了,他問我道:“你剛才聽到什麼沒有?我怎麼好像聽到有人喊救命?”
我點點頭,說道:“我一開始就聽見了,還以為是錯覺,看來是真有人喊救命。”
那服務員本來就要往回走了,但剛才那一聲‘救命’顯然他也聽到了,馬上轉過身來說道:“你車上有啥?怎麼有人喊‘救命’?”聲音很大,一副質問的口氣。
一時間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黑毛男夫妻的那輛尼桑車,黑毛男一把推開服務員說道:“關你這傻逼啥事,現在錢也付了,我們要走了,我警告你,不該你管的事少管。”
那服務員之前看到黑毛男在範陽手裏服軟,剛才又在自己手裏服軟,現在哪會把那黑毛男放在眼裏,早就心理膨脹了,聽到黑毛男還敢罵自己‘傻逼’哪裏忍得下這口氣,當下指著黑毛男的鼻子,以一副‘地頭蛇’的口吻說道:“還敢推我?把車子打開看看!你們這些外地人總是做些偷雞摸狗的事。現在就打開,不打開不行。”
其實黑毛男不要那麼凶,中途與範陽對罵的時候也別服軟,那服務員未必會管這閑事,可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服務員心中早就把黑毛男看成了一個大軟蛋了,又豈會在意他的恐嚇。
從黑毛男之前的表現來看,我和範陽都猜測那黑毛男必然會服軟的時候,卻沒想到,那黑毛男突然就發威了,對著服務員猛地踹了一腳,把服務員踹飛了2、3米。
範陽看得嚇了一大跳,顯然被黑毛男的力氣給嚇到了,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我也被嚇到了,不過我倒不是覺得黑毛男這一腳有多大的威力,而是這黑毛男居然發威了,到底那車裏有什麼?我一時無比好奇。
服務員一倒地就大喊大叫起來,店裏立刻就衝出了好幾個人,手裏還拿著家夥,把黑毛男夫妻團團圍住。我和範陽也跟上去看熱鬧。
隻見那女的狠狠地瞪了黑毛男一眼,然後對周圍幾個人連聲道歉,圍上的幾人見對方是個女的,倒不好動手,隻是圍著罵個不停,其中那服務員剛才丟了一個大臉麵,現在跳得尤其歡實。
最後女的提出:由自己這一方賠償服務員500塊錢作為‘精神損失費’此事作罷。
服務員拿到了錢,卻還不肯罷休,覺得剛才實在是有些丟臉,死活要求把車子的後備箱打開看看,他要打開後備箱,自然是沒什麼別的想法,就是想要看到黑毛男服軟。
可這下別說黑毛男了,就是那個女的也不肯,慢慢雙方說話就強硬起來,隨後開始推搡,最後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雙方直接就幹起仗來。
這一打起來,可不得了,不但那黑毛男居然很能打,連那女的也很有兩下子,三兩下就打倒了一個人,不過短短幾分鍾,圍上去的那幾個人就基本都倒了下去。
我和範陽躲在戰圈之外,隻是看熱鬧而已,那範陽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貨,他之前對黑毛男說話的時候一副‘老子如何如何牛X’的模樣,現在一看黑毛男這麼能打,都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了酒店門口那。
黑毛男殺得性起,眼睛一瞟正好看到範陽,呐喊一聲,就衝著範陽撲了過來,半空中飛起一腳,範陽大叫一聲躲閃不及,被踹得飛了起來,撞翻了一張桌子,黑毛男尤自不肯放過範陽,操起一把椅子就衝範陽頭上砸去,嘴裏還罵道:“你這慫包,還敢消遣你家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