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要躲到哪裏去呢?我越想越是心驚,如果他們真的有這麼大的實力,那也的確是太難躲了。難道我們就死定了嗎?
突然,腦海裏一個念頭泛了起來:哪來這麼多破事啊?這不會都是李燕自己瞎扯出來的吧,目的就是想拖我下水,把我變成她所喜歡的那一種人。
李燕太多前科了,這個人根本就不能信啊。再說了,我隻要證明了自己是被冤枉的,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了。
而且,就算李燕說的是真的,也跟我沒關係啊,我自證清白之後,回慶州老家找一份工作,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至於什麼殺手集團的事,就交給雷雪研這樣的警察去管吧,其它的關我什麼事啊?
想到這,我就輕鬆起來,看了看李燕,說道:“走快點。”
李燕先是一怔,然後趕緊跟了上來,不但挽著我的手沒放,而且還把頭給貼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聲地說道:“我原本還擔心說了這個之後,你會感到害怕或不知所措,沒想到你這麼鎮定。我就喜歡你這泰山壓頂而色不變的氣勢。”
我心裏說,我哪有什麼泰山壓頂而色不變鎮定啊,我隻是不相信你說的話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在趕路,偶爾說些閑話,也不知李燕是怎麼訓練的,這一大片的山路,她總是能找到方向和相對好走的路,這一天到了下午的時候,李燕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前麵大約3裏遠,有一個南福省的小鎮,小鎮上有很多專門走私貨物的黑船,我們從那裏去找一條去東海省西湖市的船,那裏的船頭我認識幾個,不過,通常搭船費用動輒數千,我們現在可沒有那麼多搭船的路費……”
說到這裏,她含蓄地望了我一眼,我自然是理解她的意思,這是要讓我去弄點錢啊。搞來搞去,她還是想把我弄成她所喜歡的那種款式,雖然我不想變成她喜歡的那個樣子,可此時又要我上哪兒去弄啊?
怎麼弄錢呢?如果我又說要去打工,估計又要跟她吵起來,這時候爭吵無非是浪費時間。
想來想去,我決定曲線救國,說道:“咱們不能光明正大的上船,那些船頭也未必靠得住。”
李燕想了想,點點頭說道:“也有可能,抓人的事情,在他們之間的確流傳得飛快。不過,那你想怎麼辦?”
我故作神秘地說道:“我們偷偷摸上一條走私船,那上麵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警察自然就更不知道了。這樣一來他們想抓我,又上哪裏去找我們的蹤跡呢?”
李燕點點頭,說道:“有道理。行,那就按你說的辦。”
我們耐心等待著,到了傍晚的時候,我跟著李燕就往前溜去,哪知李燕到了村鎮附近的時候,卻停了下來,看她那個樣子,似乎是想幹點什麼。
我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幹嘛?現在的關鍵是找船去東海省啊。”
她低聲回複道:“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有船去?海岸線這麼長,你怎麼又知道他們是在哪裏裝卸貨?”
聽到她說這話,我才猛然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臥槽,我不會遊泳啊,那我怎麼上船?光明正大的走上去?不交錢人家船頭會同意?而且就算是會遊泳,那也得有船才行啊。人家也不是天天有貨要往東海運啊,就算是偶爾有一天要運,你不知道運輸時間與運輸地址,這海岸線這麼長,上哪去找啊?
這下怎麼辦?我望了李燕一眼,李燕解釋說道:“除非去接觸他們那些船頭,否則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有貨要運往東海省。”
是了,這也是一個問題啊,可接觸他們也不行啊,我之前說不能光明正大的上船,用的理由不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在這兒嗎?隻要一接觸,這風聲難保不會傳出去。
那現在該怎麼辦?
李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我們先去打探消息,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弄幾套衣服穿。”說完她就向一家很偏僻的衣服店走去。
我一想也對,最近剛剛從東海省穿越叢林來到南福省,衣服已經破得不能再破了,全身包括臉上又髒得不成人樣了。的確也該換換衣服了。
想到這,我就跟著她走了進去,那店主見我們衣衫襤褸又滿臉汙漬的模樣,險些把我們趕了出去,顯然是不信我們能買得起衣服,不過當李燕掏出錢來的時候,店主的態度立刻就好了許多。
當然,我們也沒多少錢,李燕在東海省隻向別人‘借’了500來塊的樣子,住旅館花了100多,押金100多,現在手上隻不過300不到,但好在這店裏的衣服也不貴,也就幾十塊一件,我們各自買了一件外套和褲子,基本就所剩無幾了。
李燕還很裝逼的給我們一人配了一副墨鏡,對此我隻能無語。雖然我知道她的本意是想遮擋住臉,但我還是覺得很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