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終究還是有一個信我的嘛。我回頭一看,見到是一個老者,那老者身著黑衣黑褲,像是早上健身的那種老年人,外表雖然其貌不揚且身材矮小,但卻臉色紅潤,手掌的邊緣部位有著厚厚的老繭。
我心頭一驚,這人看起來像是練家子啊,當下恭敬地回道:“老爺子,不會有事的,我就教訓他一下就完了。”
老者點點頭,拍了拍我的肩,再把手放開。
樸教練一臉鄙夷地望著我,說道:“你真的要跟我打?”說完又衝著人群喊了起來:“大家都聽到了,是他自己要找我切磋的。打傷人了可不要怪我們大南棒國人欺負你們小華夏國人。”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就嘩然起來,紛紛罵道:“你個南棒子小國,居然也敢稱大?”
“人家是宇宙大國,怎麼就不能稱大了?”
“喂,宇宙大國的國民,你們啥時候回母星啊?”
“別忘了吃藥,宇宙大國民。”
……
我則冷冷地道:“你盡管放馬過來。”
這時陳三也走了過來,勸我說道:“兄弟,我勸你別惹他,他是半島腿法黑帶選手,以前在南棒國還拿過一個什麼獎的。就在這附近開了一家半島腳法訓練館。在這一帶還是挺有名氣的。”
看來這個陳三雖然跟我有點過節,但是在大義麵前,還是能分得清的,我點點頭表示謝意,但依然沒有退縮的想法。笑話,半島腿法是出了名的不能實戰,要是連這樣的人都打不過,那還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練過國術的人啊?
雖說現在餓得頭有些發昏,但我還是信心滿滿,擺好架式,還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先過來。
我本以為他會一衝而上,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先是慢條斯理地把外套脫了,露出裏麵的練功服來,上麵一條黑帶赫然在目,他把外套向後一甩,立刻有幾個也長著一張大餅臉的人接住,看來是他的隨從。
樸教練握拳不斷向天空擊出,嘴裏還發出‘嗬、嗬’聲,然後在人群圍成的圈裏慢跑了一周,他那幾個大餅臉隨從也跟著‘嗬’個不停,看得讓人煩躁不已。
我扶著額頭良久,見那樸教練跑完了一圈之後,又開始跑第二圈,終於忍耐不住,大聲說道:“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就走了,沒時間跟你瞎磨蹭。”
樸教練瞥我一眼,擺好架式,說道:“你是不是怕了?”
聽到他這挑釁式的話語,圍觀群眾也耐不住了,本來他慢跑一圈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議論紛紛了,現在更是直接就罵了起來。
“怕你?怕你是鬼啊?”
“真是笑話,人家小夥子都示意你開始了,你倒跑起步來了。”
“對啊,他就是怕你,怕你嘴裏那股泡菜味。”
“好了,別吵了,開打了。”
“喂,老婆啊,我沒事,馬上就回來,我在學校門口看人打架呢。”
……
終於看到樸教練擺好了架式,這是要開打了?我重新擺好架式,準備讓他先出招。
沒想到樸教練擺擺手說道:“你還是認輸吧。”
這是啥意思?還沒開打怎麼就讓我認輸了?我還沒反應過來。
隻見他向天空虛踢了一腳,說道:“我這一腳就能夠將你踢倒……”然後,他又換了條腿向下一踩,說道:“這一腳就能製服你。嘿嘿。”說到這,他指著我,擺了擺手指,示意我不行。
我心頭火起,心想,打都沒開始打,你就這麼確定嗎?這樣YY有意思嗎?當下也不答話,勾了勾手,示意他過來。
哪知這廝居然開始穿回外套了,還一臉的不屑,說道:“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那幾個大餅臉隨從則一臉的興奮,嘴裏‘嗬’個不停,好像他們已經贏了一樣。
我和圍觀群眾麵麵相覷,人人都一臉的莫名其妙,他這是什麼意思?
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樸教練,你還打不打了?”
樸教練理直氣壯地說道:“他已經認輸了啊,打什麼打?”
圍觀群眾一聽,頓時就笑炸了。
“人家讓你先動手,誰認輸了?”
“666”
“我能說髒話嗎?”
“你這樣自嗨有意思嗎?”
“半島吹牛大法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我簡直快要笑死了,快扶我去醫院。”
……
我被氣笑了,指著樸教練說道:“你要是慫就直說,別玩這一套,你們南棒人都是個什麼德性,大家都清楚的很。”
可能我這話觸到了樸教練的痛處,他的臉沉了下來,說道:“你真的要來?”轉眼間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人往那兒一站氣場十足。那群大餅臉隨從更是高聲歡呼起來,叫的什麼根本就聽不懂。
看他這副變臉的模樣,圍觀群眾一下子安靜了許多,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