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湖市的郊區,像這樣的民居很多,那些在外經商、置業的本地鄉民在賺了錢以後,都會回老家蓋一幢獨門獨院的自建房,其中大部分都蓋得非常豪華。
隻不過因為大多數都在外麵經商生活的原因,所以實際上住在裏麵的人卻並不多。一般都是些老人在家。一到入夜時分,這裏就一片死寂,有如空城。
盡管如此,我出於謹慎,還是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撿起地上的小石頭,把幾盞照向民居的路燈給打碎了,這樣不管是誰過來,都不可能看清楚我的長相了。
我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別人路過,再悄悄地接近那幢民居。
那民居三層帶有一個小院,上麵還有一個閣樓,沒有燈光,推了推院子的大門,是鎖著的,摸了一下,露在外麵的鎖麵都有些生鏽了,也不知是多久沒有開過了,顯然裏麵沒人。從外麵的裝飾來看,在這群建築之中顯得稍稍有些寒酸。
站在民居外的院牆之下,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現在我該怎麼進去呢?我可沒有撬門開鎖的本事啊。
翻院子是明顯不需要的,因為對方的大門肯定是鎖上的,窗戶?那倒是可以試試,可是窗戶要怎麼爬上去呢?這離地麵足有3米多高,旁邊一點借力的地方都找不到。怎麼上得去?我又不是超人。
想來想去,還是從正門的窗戶上進入。實在不行就打碎玻璃吧。
這院牆上麵插著碎玻璃,所以我一開始是沒有想從正麵進入的,倒不是覺得自己翻不過這道牆,而是一則擔心自己稍有不小心劃破了手指之類的話,會留下DNA證據來;二則是從這樣的院牆上翻過,很容易留下腳印。
可現在一籌莫展之際,也顧不得這個了。
我後退幾步,然後猛衝上前縱身一躍,雙手已經搭在了院牆頂部,然後雙手發力,撐起身體來,隨後我左腳踏上院牆頂部的時候,就聽得腳下‘哢嚓’一片連響,已經踩碎了好幾塊玻璃。
我心中暗歎一聲,盡管已經格外小心了,但這腳印還是留下了,現在愁也沒用了,當下左腿一發力,人就翻進了院牆。
進來之後,我先是推了推民居的正門,不出所料是鎖著的,試了試正門旁邊的窗戶,也是關著的,正想撿個石塊打碎玻璃進去的時候,突然抬頭看到二樓的窗戶,想了想,能不破壞還是不要破壞。畢竟破壞的東西越多,留下的痕跡也就越多,身份也就越容易暴露。
正麵還是比側麵要好爬多了,我很快就爬到了二樓,推了推窗戶,還是鎖死的,心想自己真的是多事,直接從下麵窗戶破窗而入不就完了麼?還搞這麼多名堂。
正待下來的時候,又想反正爬都爬了,不妨爬到三樓去看看三樓的窗戶是不是開著的。
想到這,我就接著向上爬,等爬到了三樓窗沿時,還沒來得及推窗戶,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別人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煩死了,這是搞什麼啊?大半夜的,也不知是有哪些無聊的人現在都沒休息,在外麵逛蕩,你們為什麼不睡覺啊?
吊在外牆上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發現,此時我來不及細想,腳下發力,直接就攀到了三樓平頂上,想等這幾個人走了再說。
我生怕被別人發現,所以人都縮進了平頂的牆內,這平頂的外圍砌著一圈圍牆,還有一個閣樓,想必是建造的時候考慮晚上可以在這兒看星星之類的吧。
我突然想起來,我可以直接從這閣樓裏進入民居之內啊,這裏即便是把鎖給破壞了,也不容易被發現。
想到這,我貓著腰跑到閣樓處,推了推門,鎖著的,但是這門是木質的,一腳就能踹開,我耐心地等著那幾個路過的人離開之後,猛地一腳將房門踹開,然後趕緊鑽了進去,把門帶上。
豈料這門被我一腳把門鎖的鎖扣給踹斷了,門根本就關不上。我有些無奈,算了,開就開著吧,反正我找到了東西就要走的。說實在的,漆黑一片也怪嚇人的。
我生怕被人看見,又不敢開燈,隻好摸出手機充當照明光源。
閣樓上沒什麼東西,我順著樓梯向下麵走了一層,來到了三樓,四下一掃射,有三間房,我走到最左邊的一間試了試,房門都沒鎖,進去看看卻是空空如也,第二間打開一看,和第一間一樣,裏麵什麼都沒有,隻有最基本的裝修。
這李燕是搞什麼鬼?東西到底在哪裏?她隻是跟我說了這個地址,卻沒有說具體的放置地點,眼下我也隻能一間間的來找了。
這漆黑一片的環境,說實在的,還真有些嚇人。
我壯著膽子來到第三間房門,扭開鎖向裏麵望去,終於看見東西了。裏麵像是一個正常臥室的模樣,有書櫃、衣櫃、床,還有電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