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陽顯然非常興奮,口中叫個不停,叫喊了一陣子,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你怎麼不高興?你是不是南棒國人?”
為什麼我不高興就是南棒國人?喔,是華夏足球隊和南棒足球隊踢麼?
雖然我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可鄒陽現在臉色明顯不愉,當下我馬上連忙說道:“我是激動得不知說什麼了,這麼高興的事,怎麼能不喝酒呢,趕緊來喝一杯,老板!給我這兄弟來一杯!”
把他灌醉了,這事應該就好辦了。
鄒陽大笑起來,然後猛地爬上了一張桌子,大聲叫道:“今天高興,大家隨便喝,在場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跑,帳全都算我的!”說完又衝著服務員大聲喊道:“先給我來兩杯血腥瑪麗!”
在坐的眾人一聽,都一起舉杯,紛紛笑道:“土豪今天又請客了。”
“那是,隻要每場都能贏球,土豪天天都願意請客。”
“現在還不能說一定能贏球吧?”
“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贏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
我看著這群人一個個喝得東倒西歪的,心裏暗罵道:瘋子,都是一群瘋子,搶個破球有什麼意思?找個做皮球的工廠,一人發一個不就完了嗎?
想是這樣想,但我是絕對不敢把這話說出口的,這麼混亂的場麵,要是敢說這樣的話,簡直不敢想像這幫瘋子會怎麼對付我。現在隻有順著這幫瘋子說話了。
服務員很快就弄好了酒遞到我和鄒陽手裏。
接過從服務員手裏的那杯所謂的血腥瑪麗,我猶豫了一下,這酒紅通通的,說實話,我看得有些惡心。鄒陽拿著杯子與我一碰,便一飲而盡,看上去這鳥人還真是不挑,這麼惡心的東西也能喝得下去。
鄒陽看著我,我也沒法子,隻能自認倒黴,誰讓我自己非要提喝酒呢?當下也隻能捏著鼻子,猛地把酒灌了進去。
這酒一下去,我全身瞬間就直冒汗,有些站不住了,一跤差點跌倒在地,鄒陽大笑起來,扶住我說道:“兄弟,你的酒量不行啊。”
我心說,豈止是不行,簡直就是渣渣。剛想到這,腦中就有些眩暈起來,胃裏瞬間就翻江倒海起來,我原本酒量就不行,現在又一口喝了一大杯,肚子裏馬上就起了反應。
不行,我得保持清醒,趕緊找個地方吐一下。
這時鄒陽又說道:“這麼高興的事,怎麼能不喝酒呢?你酒量不行沒關係,我告訴你,這酒量就是要練的,多喝多吐,酒量就練出來了,再來兩杯!”最後一句是衝著服務員說的。
我一聽他這話,我腿都軟了,心想,還來,我不會死在這吧?
服務員很快就又端上兩杯酒來,鄒陽還沒遞到我麵前,旁邊就擠過來一個瘦子,大聲道:“來,土豪,我們來喝一杯。”
鄒陽大聲應好,然後與那瘦子喝了一杯,剛喝完,又有人來找鄒陽喝酒了,一時之間鄒陽也顧不上我了,與其它人喝了起來。
我奮力擠出人群,找到洗手間,吐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之後,才算是回了魂。這酒真不是好東西,太惡心了。
找到水龍頭洗了把臉,總算是清醒了一些,然後再回到酒吧時,卻見到場地一片狼籍,那群看電視的瘋子已經在打砸酒吧的物品了,我嚇了一跳,心想這幫人剛才還不是在慶祝麼?現在怎麼又這樣了?這個樣子怎麼看也不是慶祝的意思啊。
這時,也不知在場的是誰高聲喊了一句什麼話,應該是本地方言,反正我沒聽懂,但其它人大聲應諾,然後就一窩蜂地衝出了酒吧,這一路上也不知有多少人喝多了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但總是掙紮著爬了起來,然後向外麵衝去。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轉眼間,場地裏像是遭了災一般,也不知損壞了多少東西,我左右看了看,就剩幾個服務員和我在場,我問服務員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服務員心有餘悸地說道:“這是我們酒吧的保留曲目了,每次國足輸了球,就會來上這麼一回。”
我楞了一下,說道:“剛才他們不是在慶祝勝利麼?怎麼又輸了?”
服務員道:“剛才隻是領先了一球,剛才最後5分鍾,被南棒隊連灌三球逆轉了。”
原來是這樣,雖然我不看球,但我也知道一場球賽一般都是要好幾十分鍾才會進一球的,真是沒想到國足居然如此爛泥扶不上牆,一想到這是他們酒吧的保留曲目,再想想國足的戰績不禁有些同情起他們酒吧的老板來,三天兩頭這樣砸一回,這店還開得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