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學校的操場上,觀看過畢業晚會的陳敬達及張顯祖二人一邊在此處散步,一邊在互相交談。
行至教學樓旁陳敬達對張顯祖說道:“張校長,恭喜你培養出來以為才藝兼備的學生來啊。”
張顯祖笑了笑說:“我隻道王書南他文采斐然,沒想到他的才藝、組織及管理能力都這麼優秀,這樣一台晚會竟被他辦的有聲有色,的確是不可多得啊。”
陳敬達輕笑一聲,反問道:“這樣一位優秀的學生,你當初又為什麼要撤了他的職啊?”
張顯祖臉上一窘,隨即尷尬地說:“這,這也是為了變相地鍛煉他啊。”
陳敬達豁達地一笑說:“你也不用緊張,這件事都是張國賓搞的鬼,和你無關。況且你能夠再次重用王書南,組件你還是個惜才的人啊。”
張顯祖點點頭,連連稱是。接著他又說道:“陳局長,這幾年來我們學校的文理紛爭就從未間斷過,王書南離職一事更是將這紛爭推向了高峰。我身為校長隻是想做到不偏不倚、一視同仁。但作出決定時,難免不會損害到其中一方。文理之間的關係,真的是很難平衡啊。”
陳敬達在一旁開導道:“文理紛爭固然是有的,但文理兩科之間是無法論出孰對孰錯的。我們隻能對特定時期內出現的人才進行著重培養。就拿王書南來說吧,無論從長相、學識、人際、才藝、能力各個方麵來說都是10屆乃至11、12屆的學生內的佼佼者,不僅如此,他甚至將其學弟馮凱培養成材,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對於這樣的人才,我們完全是可以加大力度培養。照顧的。縱使那群理科生再如何眼氣,可是在他們當中挑不出這樣的人才,他們也無話可說。”
經過陳敬達的一番開導,張顯祖豁然開朗,對於文理紛爭一事也算是心中有數。
轉眼間到了6月,高考的日子已越來越近。學校領導向每一位應屆考生下發了報考誌願單,來讓學生們填寫自己想報考的大學與專業。拿到誌願單的五虎將兄弟正聚集在410寢室內商量著如何填寫。
王書南手中拿著誌願單在寢室內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大學,我們能考上嗎?考不上,我們還填什麼報考誌願單呢?”
劉宇桐笑了笑說:“對於那群要考大學的人來說,這至關重要;可對於咱們哥幾個來說,這就是用來走個過場而已。”
王書南拿過筆,想了想說:“既然是走個過場,那我們就隨便來填著玩玩吧。”說著他在誌願單上寫下“北京大學中文係”七字,之後笑著說:“反正也考不上,就天馬行空地填好了。”
見王書南如此,葛雲洛率先效仿道:“我也來填一個玩玩,三哥既然填了北大,那我就寫清華好啦。”說著耶斯王書南那般地胡亂填寫了去。
其餘幾人見此有趣,便也皆如此填寫。大家寫過之後,相互觀看之後,皆忍不住捧腹大笑。
這時王書南卻又輕歎一聲說:“也不知道雨希會報考哪所大學,我真怕..”
見王書南欲言又止,曲逸寒便已猜出他的擔心,他走過來拍了拍王書南的肩膀說:“三弟,你是擔心雨希會去別的城市上大學?”
王書南點了點頭說:“是。這是我最不願麵對但卻有不得不麵對的一件事。”
安笑然也略顯疑慮地說:“這還真是件難辦的事啊,三弟,你也不能去逼雨希不考大學吧?”
王書南已然是坐立不安地慌張道:“我還是先去看看之後再想辦法吧。大不了她去哪我就去哪。”說著,王書南急切地從寢室內向外衝了出去。
找到葉雨希後,王書南下意識地看了看葉雨希手中的誌願單。見那單上空空如也,王書南便有的放矢地問道:“雨希,你還沒有填好誌願單嗎?”
葉雨希看了看王書南,笑著說:“我是故意沒去填的,因為我要先知道你填的是哪所大學?”
王書南嘻笑道:“我是瞎填的,你知道我偏科很嚴重,是考不上大學的。”
葉雨希聽了王書南的話後,隻是簡單地“哦”了一聲,之後她竟毫不猶豫地拿起筆,在報考誌願單上寫下了一所自己和王書南所在城市內的一所三本大學的音樂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