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正浩要說的事情跟父親的車禍有關,雲木初便答應了下來,約了明天中午在某家餐廳碰麵,雲木初掛掉電話,想起自己這幾天都忙著,還沒去看過爸爸呢。
於是她立馬跑回房間換了身衣服,背上包包出門了。
一路上,有種不好的感覺一直纏繞在她心裏,雲木初忐忑的看著出租車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眉間有著淡淡的擔憂。
到了醫院,雲木初快步走到父親所在的病房,見到父親還安然無恙的躺在病床上,她頓時鬆了口氣,看來剛剛自己心裏的那點異樣,隻不過是錯覺而已。
雲木初走到雲晟的病床旁坐下,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外正有人看著她。
病房外,負責看護雲晟的護士一臉擔憂的問紀邪:“少主……你是說這幾天就要把病人轉走麼?”
紀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默著,臉色並不好看,能感覺到,紀邪現在的心情不太好,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不知道離夕那個家夥在老爺子麵前說了什麼,今天一早紀平川就來了電話,讓他將雲木初的父親轉出紀家的醫院,從此以後不允許他再照顧雲晟,說是照顧了雲木初跟雲晟這麼多年,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紀邪想到紀平川當時說的話,不由地冷哼了一聲,這個老頭一如既往的絕情。
雖然自己已經開始打理紀家的事務,可一到關鍵時刻,那些平時對他阿諛奉承的牆頭草們總會倒向紀平川那邊,所以紀邪這個少主的身份,說到底也沒有什麼用處,紀平川依舊是所有事情的掌控者,而他,隻不過是紀平川的一個棋子。
紀邪越想越氣,臉色更加陰沉了。
而一旁的護士跟醫生也不敢說什麼,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紀邪發話。
過了一會兒,紀邪稍微平複了一下憤怒,冷靜的問了一句:“如果現在讓他轉院,會有危險麼?”
“隻要小心一點,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一直照看雲晟的那位醫生回答到。
可要轉到哪家醫院?紀邪皺起眉,思考著要將雲晟轉去那間醫院,才是最合適的,能夠讓雲晟得到最好照顧的。
思來想去,紀邪想到了那個自己最不願意去聯係的人,可是除了那個人,紀邪想不出還有其他人能夠照顧雲晟,並且不會給雲木初添麻煩的。
紀邪輕輕地歎了口氣,轉身對站在自己身旁的助理說:“你幫我聯係一下慕以寒。”
隻見那位新來的助理微微一愣,不止是這位助理,連在場的醫生跟護士都稍微愣了一下。
紀家跟慕家的關係向來不是很好,怎麼這位紀家的大少爺居然要聯係慕家的人?而且還是慕家的那位少爺,慕以寒?
雖然很好奇,但一看紀邪的臉色異常的冷峻,便沒有人去問為什麼,助理馬上去設法聯係上慕以寒了。
紀邪轉回身,透過病房門上的一塊玻璃看向病房內,目光落在雲木初的身上,冷冽的眼神漸漸變得平和,多了一點點失落。
原本還以為能繼續保護著她,沒想到那個老爺子……
紀邪的腦海中閃過離夕的身影,頓時目光變得森冷:“那個女人……”
如果不是離夕說了什麼,老爺子怎麼會對雲木初動手,顯然隻有一個可能,離夕那個女人,一定對老爺子說了什麼了。
這是對他的報複麼?紀邪的眼中,多了一絲危險的光芒。
好,他就陪她玩玩。
這時,紀邪的助理拿著一台手機走了過來,站在紀邪的身後說:“少主,慕先生讓您聽電話。”
這個臭小子又在搞什麼鬼?紀邪挑挑眉,回頭接過了手機:“喂。”
“我現在在美國。”沒有打招呼,也沒有多餘的詞語,慕以寒那冷淡的聲音以及說出來的話,聽在紀邪耳裏,依舊是那種欠扁的感覺,紀邪每次聽到,都恨不得往慕以寒那張常年冰冷的臉上打一拳。
美國?紀邪的臉色黯了下來:“這麼說來,你這位慕大少爺是幫不上忙了?”
慕以寒沉默了一陣,就在紀邪以為慕以寒是真的沒辦法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慕以寒終於說話了:“轉到瑪麗醫院吧,我學長有個朋友在那裏。”
瑪麗醫院,慕家旗下好像並沒有這家醫院,紀邪問:“我說小子,你是不是跟你老爸翻臉了?所以不能安排在你家旗下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