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木初唇角微揚,並沒有介意,而且她也沒有什麼興趣去誤會秦芮什麼。
雖然之前自己好像隨口就答應了,不過想了想,還是不要再和秦芮他們有什麼交集比較好。而且離自己計劃的時間似乎越來越近,在這麼下去,已經安排好的時間,或許就就會延後了。
還是拒絕吧,雲木初想。
雲木初回過神,才意識到氣氛有些尷尬,秦芮應該是見她一直沒說話,以為她很介意,雲木初隻好打破沉默:“我沒有什麼好介意的,不過關於你的婚紗,其實我早就計劃好過完下個星期就出國了,所以抱歉,我可能不能幫到你,對不起啊,之前因為太意外了,所以沒有想到這點。”說完,雲木初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微笑。
“哦?這麼說,你還挺忙。”這時,一道沉穩好聽,宛如大提琴般的男聲從門口處傳來,雲木初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後便漸漸斂去。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雲木初有些緊張,像是一個被發現的小偷一樣,卻又想不出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緊張。
她又不是做什麼虧心事,雲木初想。
暗自深呼吸了幾口氣,雲木初讓自己稍稍平靜下來。
“以寒,你來了,公司的事情已經忙完了吧?”秦芮坐在原位,抬頭看著慕以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嗯。”慕以寒冷淡的回應了一聲,走到了秦芮身旁的那個位置,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總而言之,真的很抱歉,這頓飯我請吧。”雲木初忍痛說出這句話,她的錢包又要大出血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想到剛剛自己還在秦芮麵前說要趁著慕以寒沒來趕緊點,讓慕以寒來買單,這下說出這句話,看,自己又傻了吧,要不是看在有別人在,雲木初早就想掐死自己了。
“啊……那倒不用,是我沒考慮到你的時間,一股腦的就打電話拜托你,說到底還是我的不對,你不用這樣,這頓飯還是我請吧。”秦芮立刻搖了搖頭,言語中充滿了歉意。
眼看兩個女人要陷入互相道歉的橋段裏去了,一向不太喜歡打斷別人談話的慕以寒,隻好開口說了句:“你們夠了。”
就這麼簡單的四個字,讓雲木初和秦芮頓時安靜了下來。
眼看荷包不用大出血,雲木初的心裏並沒有很開心,這樣一來,自己好像處於欠著他們似得,總覺得別扭。
接下來的沒有任何人再說什麼,可這麼安靜下去也不是辦法,秦芮隻好找了個話題打破了這陣沉默:“對了,你怎麼沒和紀先生一起來?”
“哦……他……”秦芮的這個問題讓雲木初有些意外,她沒想到秦芮會突然問起紀邪,不過這都怪她,好端端的那時候幹嘛要把紀邪拉下水。
看著雲木初一直沒有回答,臉色也怪怪的,秦芮也不好追問,隻能等著雲木初回話。
再這麼假裝下去也不是辦法,她並不想給紀邪什麼希望,也不想往後紀邪會落下什麼話柄,畢竟紀邪還算是一個有些名氣的人。
於是雲木初無奈的歎了口氣,回答說:“我們分手了,就在幾天前。”隻能這麼說了,她也不能那麼老實,說是自己和紀邪是假裝情侶。
慕以寒剛好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聽到雲木初的這句話後,他放下杯子的動作出現了一秒鍾的停頓。
而秦芮也很驚訝,聽到後並沒有馬上回話,沒想到自己隨口問的一個問題,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秦芮回過神後,不自覺的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慕以寒,隻見他一如往常,麵無表情的一張臉,並沒有出現一些些的異樣。
雲木初看到秦芮臉上露出了一點不知所措的表情,立馬笑著說:“咳咳,怎麼了?好像嚇到你了。”
至於慕以寒,這個小鬼一向喜歡擺著一張撲克臉,她已經習慣了,況且自己也並不期待能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什麼。
雲木初那張豁達的笑臉,讓秦芮微微一愣,隨後笑著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你們……”
“相處不來就分手嘍,很正常。”雲木初一臉輕鬆的回答說。
說出這件事情,雲木初不知怎麼,坐在秦芮和慕以寒的麵前,似乎頓時輕鬆許多。
看著雲木初仿佛滿不在乎的樣子,秦芮隻好笑了笑:“也是……”
她突然很羨慕雲木初,眼前這個樂觀的女人,仿佛拿得起放得下,有種她無法擁有的豁達,抑或著,她偽裝的很好,把自己的脆弱藏在更深的地方,不讓別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