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了在美國的行程,雲木初回到巴黎,由於在巴黎的公寓太久沒有人去打理,自己剛回到巴黎也不想搞衛生,正好母親這些天都不在巴黎,那就先暫時在母親家裏住上一晚了。
走進母親的公寓,和兩年前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她轉頭看了一眼吧台,琳琅滿目的酒水,讓雲木初回想起了當年那次改變她人生的對話。
放下行李,她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滋潤一下自己因奔波而有些幹涸的喉嚨。
環顧四周,母親住的地方很簡單,沒有任何淩亂,當然,除了吧台,母親愛酒,所以吧台算是她家最淩亂的地方了。
大廳隻有一張真皮沙發以及一張矮的咖啡桌,沒有電視,剩下的就是兩瓶綠植以及咖啡桌上的那一盆永生玫瑰,還有墊在沙發以及咖啡桌下方的大地毯,整個客廳就隻有這幾樣東西,可見母親的生活,大概都是在各處奔波,並沒有時間來給自己的家添點什麼東西。
這次過來,雲木初才留意到大廳裏原來還有一樣物件,就是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她印象中母親並不會彈琴,可是這架鋼琴放在這裏似乎已經很久了,上次來並沒有留意到,她走過去,鋼琴的表麵依舊光亮如新,看來一直被保養得很好,雲木初隨手按下一個琴鍵,雖然她並不是很懂鋼琴,但這架鋼琴發出的聲音清脆明亮,看樣子應該是一直有人在調音的。
雲木初想起前兩天路易說過的母親那位好友,這架鋼琴,估計和那位朋友有關係吧。
也許是因為無聊讓雲木初有了些好奇,於是她走到母親的書房,雖然母親並沒有說過不能進她的書房,但雲木初依舊有點心虛。
打開書房的木門,打開燈,母親的書房一如大廳一樣簡單,一個書架,一個置物架,書桌上隻放了一台電腦,也對,母親在公司有自己的工作室,應該很少在家裏創作,大概隻會在這裏辦公吧。
雲木初走到置物架前,置物架上擺了許多照片,在這眾多的照片裏,雲木初一眼就認出了一個人。
拿起那個相框,雲木初有些驚訝的看著照片上的人。
這……這個人不就是……
就在這時,門鈴忽然響了起來,雲木初嚇得差點把相框摔到地上,還好她穩住了。
將手中的相框放回原位,雲木初走出母親的書房前去開門。
這個時間來訪的,估計也就隻有路易了吧。
打開門,果然是路易那張看上去像個花花公子的英俊麵容。
“嘿~親愛的。”路易笑著打了聲招呼。
而雲木初白了他一眼:“進來吧。”
路易比她早一天回到巴黎,一聽說她要在母親家裏暫時住上一天,立馬就說要過來,說是覬覦母親家裏的美酒很久了。
果然,路易一進門就快步走到吧台處,打量著楚馨的收藏,還忍不住讚歎著:“哇哇哇,cherry居然收藏了那麼多好酒……”
“你別喝太多,省得到時候老媽找我麻煩。”雲木初提醒了一句。
路易不以為然的擺擺手:“你放心好了,她可寵你了,而且她年紀也大了,喝那麼多酒不好,我這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
雲木初也懶得繼續吐槽路易,自顧自地走到客廳那架鋼琴前胡亂的按著。
路易一邊往杯子裏倒酒,一邊看了雲木初一眼:“你要是真喜歡鋼琴,就找個老師教你唄。”
雲木初搖搖頭:“沒空。”
“好吧。”路易丟了個白眼給雲木初,也懶得再搭理她了。
說起鋼琴,她想起了秦芮,那個酷似慕以寒母親的女孩,可惜了,沒想到上一輩的仇恨那麼深,牽扯到他們這一輩。
要說恨,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雲木初也早已淡然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也沒有辦法再去挽回,說到底,都是命運吧。
雲木初發著呆,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鋼琴琴鍵。
“話說,你和慕家那位的緋聞是越演越烈了。”路易說著端著一杯酒,走過來坐在了沙發上。
雲木初從沉思中回過神,一臉疑惑的看著路易。
“之前我們在酒店吃早餐不是嘛,隻不過有那麼幾分鍾沒有說話,你扭頭聽著曲子,而我低頭吃著早餐,沒想到這樣也被拍下來,說是冷戰了,真好笑。”路易說著無奈地搖搖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