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黎瑾答應了巫君澤去調查葉弋瑤,她就做好了隨時接受噩耗的準備,然而結果出乎意料,葉弋瑤居然是清白的。
“咦?”這個結果顯然完全出乎黎瑾意料,她不可思議的瞧著巫君澤,“那麼是誰對我的藥動了手腳?”
巫君澤疲憊的揉著眉心,沒有回答,黎瑾稍一思索頓時明了,葉弋瑤既然沒有問題,那冬雪也不會有問題,嫌疑人頓時就剩下一人了。
“逸致?他不可能吧,他早先還救過我。”黎瑾幫愛人按壓著頭上穴道,希望緩解他的頭痛,柔聲安慰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要不再查查?”
“我自然是有十足把握才會下此結論。”巫君澤歎口氣,“逸致要害你,我不能留他了。”
“可……”黎瑾還想說什麼,巫君澤已經揮手,“在我心中,你最重要,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能不能不要殺逸致,他還有妻子,他……”
巫君澤沉默半晌,“你很重視那個姓葉的女人?”
黎瑾毫不猶豫的點頭,希翼的瞧著巫君澤,“我不想弋瑤姐姐才成婚就……所以,放逸致一馬吧。”
巫君澤不言語,定定的瞧著她,移開了視線,“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
黎瑾開心的抱著巫君澤,毫不吝嗇的在他臉頰上印上了一個吻,“謝謝,我的澤最好了。”
“哎。”巫君澤隻剩下寵溺的一笑了。
黎瑾不知道巫君澤怎麼處理的,逸致離開了王府,再也沒見到,而葉弋瑤似乎也毫無所覺,每天依舊開心的沒心沒肺。
倒是冬雪似乎預知到了什麼,有一天避開了葉弋瑤,尋了個跟黎瑾獨處的機會開口問道,“王妃,對你而言,是否所有阻了你路的人都該死呢?”
這沒頭沒尾的話,問的黎瑾一陣疑惑,還要再問,冬雪已經離開了。
饒是沒人開口,黎瑾依舊敏感的發覺有什麼不一樣了,每日相處的還是那些人,可是一層看不到摸不透的隔閡究竟還是產生了。
到了冬至那天,本該是全家聚在一起吃餃子的日子,穆王巫君澤卻奉命連夜趕往大鄴東嶺,甚至都來不及跟黎瑾道別。
大洛兵臨城下,大鄴東嶺四座城池告急。
黎瑾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身子不穩,差點暈過去,幸好秋露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才沒有失足摔倒。
“怎麼會?”大洛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起兵?
秋露反倒比黎瑾冷靜,安慰道,“或許有什麼誤會呢。”
“是啊,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黎瑾心神不寧的輕撫心口,否則不該這個時候起戰事,她分明才嫁入大鄴還不足一年,兩國聯盟不該如此脆弱。
“小瑾兒,小瑾兒!”葉弋瑤風風火火的衝進屋裏,一臉驚慌的拉起黎瑾就要往外走。
黎瑾被她拖得一個踉蹌,腳下打滑差點沒摔倒,“怎麼了,弋瑤姐姐你先放開我。”
“大急事!我們邊走邊說!”葉弋瑤少見的慌亂,看起來的確是有急事。黎瑾也不由得提起心,快步跟上了葉弋瑤,“你慢慢說。”
“是那凶獸啦,她……哎,說不清楚,我們快點去太子府!”葉弋瑤催促道。
黎瑾心湧起了不好的預感,停了腳步,提議道,“我們帶上冬雪吧。”
“冬雪?她人呢?”葉弋瑤顯得很著急,一刻都不太想等。黎瑾回頭去詢問秋露,秋露躬身道,“今天沒有見到冬雪姑娘。”
“那我們不等她了,通知她一聲,待會讓她自己來吧。”葉弋瑤建議著,黎瑾想了想也隻能這樣了,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臨上馬車前,黎瑾任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心緒不寧的撩起車簾往外看,不經意間看到了秋露。秋露正垂著頭,身體輕微的顫抖著,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手帕幾乎被手指絞成一團。
黎瑾正要張口詢問,馬車已經駛出王府,葉弋瑤絮絮叨叨的聲音打斷了她,“小瑾兒你當初為什麼製止我對付肥遺凶獸啊?要我說那種禍害就該立即處死的好,留著必定禍害人間!”
黎瑾嚇了一跳,“太子妃明明沒有害人,怎麼如此唐突就判處她死刑?”
“真出事就晚了。”葉弋瑤怒道,聲音也拔高了好幾度,看到黎瑾驚愕的神情,這才發覺自己語氣太重了,歉然道,“我是在擔心逸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逸致?”黎瑾不動聲色的問道,“說起來最近沒看到他了呢。”
“他被太子討了去,就在凶獸眼皮子底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