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頭在晨曦裏頭痛欲裂中醒來,她坐在床上怔然了許久才回神,身上已經換了幹淨的睡衣。
腳跟被高跟鞋磨烈的地方已經被貼上了創可貼,她記得昨晚,任默生回來了。
床的另一邊床榻整齊,顯然是沒有人睡過的,昨晚任默生睡哪了?
秦玖赤著腳悠閑地晃下樓,就看見任默生穿戴整齊,人模人樣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薄淡晨曦照亮從落地窗照進來,落在他的發間,鍍上了一層昏黃,他猶不自知。
秦玖站在樓梯上,看得出神,好美的男人。
在和任默生在一起的一年裏,秦玖總結出來她和任默生的關係:她缺一個男人,而他缺一個女人。
所以,他們就在一起了。
多麼巧妙。
多麼簡單。
“醒了就來吃早餐。”任默生把手裏的報紙放在了一邊,口氣淡淡的。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人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禮貌,實質是淡漠和疏離。
他對秦玖,也是這樣。
秦玖得出的結論是:他不愛她。
秦玖自嘲地勾唇,愛這東西,早在八百年前,就沒了。
她穿著真絲睡衣坐到他的對麵,露出大截大截白嫩的手臂大腿。
任默生挑眉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斂眉。
“你昨晚睡哪了?”秦玖拿起桌子上的牛奶輕抿了一口,吊著丹鳳眼看她。
她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端的是波光瀲灩,風情萬種。
對麵任默生拿勺子的手微微一頓,臉色頓時黑了一半。
不知道昨晚哪個妖精縮在他的懷裏又哭又笑的,撓得他的心癢得難受,不知道衝了多少個涼水澡。
秦玖見他沒有回答,又看見他的俊臉黑了下來,冷得可怕,沒再問下去。
卻聽見他冷淡地開口:“過來。”狀似命令。
秦玖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命令她。
她左手撐在桌子上,撐著頭,就那樣偏著頭慵懶地看著任默生。
嘴角輕輕地笑了開來,媚眼如絲,風情萬種。
“任總,我不是你如花似玉的女秘書。”
她笑得促狹。
任默生維持著他那張風雲不驚的麵,斜睨過秦玖的目光已經是冰與火在交融。
女秘書?她還真能想。
“過來。”他勾著唇輕笑,一貫的涼笑,皮動肉不動笑裏藏刀,不容拒絕。
可是,她偏不。
她推開跟前的早餐,在他寒死人的目光中爬上餐桌。
她雙手撐在桌子上,跪趴在上麵,胸前的露出了一大片旖旎的春光,臉和他無比靠近。
看見他眸裏閃過的那絲促狹。
他背靠在椅子上,冷眼看著她對著他笑得風情萬種,不動聲色。
秦玖忽然嗬嗬地笑了起來,伸出纖細素白的手指,挑著他的下巴,仰著頭問他:“公子,賣身嗎?”
任默生瞳孔一收,輕輕地抓下她挑著他下巴的手,並不放開,隻是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是的,她在赤、裸裸的勾、引他。
她細長的腿不安分地擺動,媚眼如絲地看著他,宛如挑釁,就是要將這勾、引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