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李淼倒也是忙碌了起來,而通過這段時間觀摩崔永清施針,他越發覺得針灸的神奇,每針落下,雖會給病人帶來極大的疼痛,卻對風濕骨痛和各種寒毒都有明顯的治療效果。
同時,他反複推敲,配合自己的正骨移穴手法,且多次實踐,相信兩相結合定能在中醫方麵走出屬於自己的一條路。
然而越是領悟到崔家神針的奇妙,李淼越是心中感慨,若是早在程剛中毒之前便能學到這門針灸,配合自己的正骨手法,說不定程剛也不會死,當真是命運弄人,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程媛,完成程剛的心願。
而楚揚那邊,自從上次見麵之後,李淼便再也沒有見過他的蹤跡,更沒有接到他的電話,顯然,如同李淼預料的那樣,當初的了解情況,也隻是崔永清的推托之詞,當不得真。
事實的確如此,自從上次見到過李淼之後,在楚揚心中,李淼也不過如此,也根本不將他當一回事了,至於救走了柳玉嬌的事情,楚揚也不打算繼續追究,兩者之間算是扯平了。
此時裝飾奢華的辦公室內,楚揚靠著轉椅,捏著雪茄,麵露深沉。
良久,他幽幽吐出一口煙圈,嘴角勾起一道冷意。
“人性,這便是人性,但凡是人,又怎麼可能沒有弱點?李淼,我還是高看了你,身手再強又如何?終究要掌握在我的五指山中。”
楚揚冷笑著,手掌輕輕一握,神色中露出自信。
話音落下,他目光轉向前方一人,道:““黑子,你哥哥黑木該回來了吧?”
麵前的人,正是黑子,聞言,他麵色一正,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狂熱,點點頭道:“是,今天的飛機。”
楚揚雙眼微眯,露出一抹笑容,“很好,你親自到機場接機,到了之後讓他迅速來我辦公室,我有一件事需要他去辦。”
“大哥,您是想?”黑子眼睛一亮,跟隨在楚揚身邊多年,他已能隱晦猜出楚揚言中所指。
“不錯,這件事也隻有黑木能夠辦好,快去吧。”楚揚揮揮手,目光透過窗外,臉上露出一抹深邃的笑容。
半個小時後,濱海市機場。
五輛純黑色的賓利停在機場,那種亮眼的感覺不亞於黑夜中的飛機大燈,黑子穿西裝打領帶,在一旁嘿嘿笑著,而在他的身邊,則是站著一位身材壯碩魁梧的男人,同是略黑的皮膚,咋一看,和黑子還有幾分相似。
“哥!你這次回來,有沒有給我帶點家夥?”剛剛上車,黑子便對著黑木嘿嘿笑著問道,同時,將目光放到了黑木背後的那個旅行包。
他的哥哥也並非一般人物,據他所知,乃是國家一級特種兵,專門執行各種各樣的特種任務,不管是個人實力,還是軍事能力,都是非常的強大,在軍事方麵,更是有著傲人的才能和天賦,為楚揚在軍方領域製造了不少的關係,而楚揚對黑木也同樣非常看重。
“別看,飛機上不讓帶槍,那種東西也最好別碰!”黑木閉著眼睛,老神在在的說道。
“我靠!哥,每一次回來都讓你給我帶點好家夥,你咋就每一次回來都不帶呢?”一聽說這次又沒有槍,黑子有些沮喪的抱怨著。
看著黑子的模樣,黑木摸了一把弟弟的頭笑罵道:“老板那裏沒有家夥嗎?非要我從部隊裏麵帶,現在部隊裏麵的槍支管理的非常嚴格,貿然拿出去一支都要判刑的!”
“切,哥啊,你可別跟我裝,要是別人說這話我還能相信,可你說這話我就不信了,憑你在鐵血軍旗的地位,還弄不到一支槍?”黑子滿臉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聽到鐵血軍旗這四個字後,瞬間,黑木的麵色冷了下來,狠狠地瞪了一眼黑子,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同時,一股凜冽的殺氣襲來,黑子被嚇得一縮脖,同時,也想起了黑木的頻頻叮囑,在外人麵前,絕對不能隨便提部隊的番號,這是絕對保密的事情。
“哥,我知道錯了,知道該怎麼辦!”說著,看了一眼前麵正在專心致誌的司機。
黑木點了點頭,拍了拍黑子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
“聽說最近老板遇到了些麻煩?那李淼是何許人?”
黑木隨口問道,對於楚揚,不管是黑子還是黑木都是非常感激的,兩兄弟可以說是楚揚一手帶出來,並且提拔上去的,所以這些年,兄弟兩一人在明,一人在暗,為楚揚打下一片大好江山。
黑子聞聲一震,道:“看來老板也跟你說過此人,那小子不太好對付,據說老板已經與他和解了。想來也隻有你出手才能擺平。”
“是麼?不過你也知道,並不是什麼人都值得你哥我出手,一切待見到老板之後再說。”黑木閉上眼,神色傲然,但心裏卻是暗暗打鼓,因為他注意到了剛才弟弟的言辭,不是被楚揚擺平了,而是和楚揚和解了,這意味著楚揚低頭,在如今的濱海市,就是柳家也要忌憚楚揚三分,又有什麼人敢得罪楚揚,還和楚揚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