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宛說了很多,到了最後,敲定答案。
“反正嘛,這是好事!你想想你喜歡他多久了?之前他不碰你,你總覺得你們兩年後會離婚,現在他碰了你,就是將你當作了他老婆,真正意義上的老婆!那麼,你就好好拴住他,讓他永遠留在你的身邊!淺淺,幸福是要靠自己去抓住的,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跟在他的後麵隻守護著了,這樣多吃虧啊!你要知道,在愛情麵前,沒有所謂卑鄙不卑鄙,隻有值得不值得。如果你認為楚奚是值得你一輩子去愛戀的人,那麼,你就使點計謀把他搶到手,你顧慮得太多,到了最後委屈的還是自己。”
容淺知道,陌宛說的都是實話。
她的幸福,若她自己不緊緊攥住,誰來替她攥住?
她現在是楚奚的妻子,是他的家人,她有足夠的理由拴著他,不是麼?
告別了陌宛,她想了想,這之前的一個疑惑,她需要得到想要的答案。
如此一想,她便開車去了楚家。
楚家大宅裏,一如既往隻有楚師源以及一些留守的傭人們,她到達的時候,傭人告訴她楚師源正在樓上睡午覺,她沒讓人打攪,便隨意地在屋裏走動。
在大學以前,楚奚都是住在家裏頭的,而她雖然很早以前就認識楚家人,但也不會擅自出入楚家,隻會在楚師源找她的時候,她才會過來吃頓飯聊聊天。
容淺推開了那扇房門,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踏步走了進去。
印入眼簾的盡是男性化的裝飾,這是楚奚以前的房間,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使用了,但是楚師源還是會每天讓傭人進行打掃,因此,房間裏是連一點灰塵都沒有,空氣中甚至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她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陽光立即便灑了進來,鋪了滿滿一地。
書桌上,擺放著她舊時送的生日禮物,記得以前,每當快要到他的生日時,她都會絞盡腦汁想給他最好的禮物。但是,不管她送了什麼給他,他表麵上都是極為冷淡的,她送的那些手表衣服,他愣是連一次都沒有戴過穿過。
那時候,她是失落的,以為他不過是勉強收下來。隻是如今,看見她舊時送的禮物都被他好好保存,她的嘴角就禁不住微微上揚。
記憶,總是美好的。
那一段她追在他身後的日子,雖然難熬,但卻對她來說是刻骨銘心的。每一次看著他頃長的後背,看著他的笑靨,她就覺得,盡管生活再苦再累,隻要能跟他生活在同一座城市裏,都是幸福的。
隻要看到對方的微笑就覺得很好,這大概便是愛情最初的樣子吧?沒有疼痛,沒有辜負。
拉開最上麵的抽屜,冷不防的,看見了一封燒剩一丁點的信。
容淺蹙起了柳眉,拿起那燒焦的信角看了眼。
剩下的那點地方,隻有三個字,而其中的兩個字,赫赫就是她的名字。
字跡她不會認錯,這很顯然就是楚奚寫給她的信,寫了開頭,以及一個“我”字,其餘的地方都被燒毀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從這殘存下來的信件看出點什麼。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從未收過楚奚給她的信。
那麼,這是什麼?
容淺正奇怪著,門口的地方走進了一個傭人,敲了敲門告訴她。
“二少夫人,老爺醒了,說是在外頭的庭廊等你。”
容淺應了聲,看了眼手上的信角,到底還是重新放了回去,順勢也將抽屜給合上。
然而,她並不知道,這被燒毀隻剩下一丁點的信,卻隱藏著驚天的秘密。
關於……楚奚的秘密。
容淺走到楚家大宅的後院,在那裏,有一處庭廊,是楚師源經常休憩的地方。
她抬起頭,遠遠便能望見楚師源獨自一人坐在那,在他的身側,放在一些小吃以及一壺濃香四溢的茶。
白色的煙嫋嫋升起,乍看之下,她竟覺得,楚師源的背影有些說不出的寂寥。
也對,三個兒子,自懂事之後就離開了家,隻會偶爾空閑的時候才會回來看看他。
她走了過去,在他的旁邊坐下。
楚師源側過臉來看著她。
“怎麼這麼有空回來看我了?還是在楚奚那裏受了委屈?別怕,你告訴爸,爸替你作主。”
容淺輕微搖晃了下腦袋,隨後,垂下眼眸開始洗茶具。
“爸,這麼久以來一直沒有問過你,你為什麼要挑我做楚家的媳婦?”
聽見她的話,他稍稍斜睨了她一眼。
她也沒去看他的表情,隻專心一致地洗著茶具。
“容家不比楚家,任是在別人的眼裏,都不會將這兩家聯想到一起的。楚家在雙城是高門,而容家,隻不過生活在最底層的人罷了。不管在哪一方麵,容家都是配不上楚家的,而我,也配不上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楚奚。”
楚師源並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而是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璀璨的陽光。
“淺淺,你知道企業家為什麼會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