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去洗手間稍微……處理一下?”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隻能轉身去找洗手間了,不然的話,他這個樣子實在沒辦法走出醫院。
容淺看著他的身影拐進了不遠處的洗手間,而後扭過頭來,看著恢複清爽的兒子,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兒子的鼻尖。
“小米粒,你太調皮了,不過,你這見麵禮,我想你爸爸會喜歡的。”
楚奚怎麼敢不喜歡?那可是他親兒送他的禮物啊!
等到楚奚出來以後,兩人便帶著兒子離開醫院。
坐上Koenigsegg時,容淺是抱著兒子坐在後座的,楚奚則在前麵負責開車,她一邊低頭逗弄著兒子,一邊與楚奚說話。
突地,楚奚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見他拿出手機,瞥了一眼後卻並非立即接聽,而是直接把電話給掛斷。
一抹疑惑從眼底閃過,很快的,她便又低下了頭,狀若不經意地開口。
“是誰呢?為什麼不接?”
“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他淡淡地開口,透過後照鏡看著她。
“淺淺,我們過段時間補辦婚禮吧!”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麼的一番話,好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良久以後,她才意識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她看著兒子的臉,聲音裏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抖意。
“為什麼?”
男人專注地開著車,嗓音低沉平穩。
“其實,我早就想這麼對你說了。我們兩人結婚的時候,並沒有舉辦婚禮,而是簡單地到民政局扯了證,當然,也沒有對任何人公布。一轉眼,我們都結婚兩年了,或者,也該是時候補辦婚禮。淺淺,我不願意委屈了你。”
容淺咬緊了牙關,眼眶不禁有些微濕。
這是不是等同於,他在給予她承諾?一個一輩子在一起的承諾?
“好。”
得到了確鑿的答案,楚奚顯得心情不錯。
他拐了個彎,禦庭近在眼前,他的眼底盈滿了笑。
“婚禮的事我會安排好的,你隻需在那天穿得漂漂亮亮的就行了,隻可惜小米粒現在還小,不能當花童。”
容淺輕聲地“恩”了一句,算是答應了下來。
兩人回到了禦庭,普一進門,冉馨月就立即迎了上來,看見親孫子的時候滿臉的喜悅,楚奚沒有半分猶豫就將兒子交到了冉馨月的懷裏,然後牽著容淺上樓。
她有些發懵,隻能被動著尾隨他上到二樓,而後,便見他推開了主臥的門走了進去。
他翻找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從床頭櫃的其中一個抽屜裏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她好奇地探過頭去看,這才發現他手裏拿著那枚戒指。
那枚婚戒,自從被他拿回來以後,她就一直都收在抽屜裏,沒想到,他今個兒把她拉上來,竟然是為了找出那枚戒指。
她的眼底有些疑惑,隻能抬起頭看著他。
他拿著戒指走到了她的麵前,牽起了她的手,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容淺因為他的動作渾身一顫,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男人的唇角微勾,房內的壁燈打出一層細膩的燈光,那暖光將他精致絕美的五官襯托成一幅極致絕倫的畫。
“以後,都不許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