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出來,因為受傷,她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去看容寇北了,正好,今天能去看看他,另外,還有母親的事,她必須跟容寇北說。
想起冉馨月,她的眼眶就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心底的難過讓她的喉嚨裏像是卡住了什麼,她闔了闔眼,努力地平複情緒,這才抬起步伐走向了停車場。
直至離開,她都沒有發現,她的一舉一動,都被某一個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再也看不見了,柳哲翰才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其實,在開庭之前,他就已經在這裏了,因為看見了她,所以,便也沒有進去聽審。
其實,他早該猜到,她會過來聽審,才會一直等待,不願在法庭內以那樣的方式與她碰麵。
看得出來,容淺對於宣判的結果有些失望。
柳哲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許久以後,才收回了目光。
又等了一會兒,柳微瀾這才從裏頭出來。
剛一出來,便見到了他,立即,柳微瀾便哭了起來,直直地就衝進了他的懷抱。
他摸著妹妹的頭,心思繁蕪。
柳微瀾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哭得是撕心裂肺。
“哥!那個地方真的太可怕了!我以後都不要再到那種地方去!哥!哥!還好你和爸沒有放棄我!如果不是你們,指不定我還得繼續呆在那種地方……”
“不,”他出言糾正,“如果罪名成立的話,你將會被帶到監獄裏去。那個地方,可是比看守所還要可怕上百倍。”
聞言,她瞪大了眼,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他捏了一把她的臉,出言警告。
“以後都別再做出這種事來了!下一次,我可保證不了依然會像這樣一樣保你。你呀,就得吃吃教訓,才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不要仗著我們寵你,就無法無天了。”
柳微瀾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隻是,若要她不對付容淺,不把楚奚搶回來,她又怎麼可能做得到?
這一次,不得不說,的確是讓她吃到了教訓。但是,這個教訓卻是讓她明白,下一次,她必定要做得隱晦一些,可不能再像這次一樣被人抓到了把柄。
然而,她真正的心思,柳哲翰並不知道。
在柳微瀾和容淺之間,他選擇了前者,這個決定,從一開始,就好像一個心魔一般纏繞著他,讓他對容淺心存內疚。
他抿著唇,心裏在想,是他對不住容淺了,但如果可以的話,關於這一件事,他是希望永遠都不會被容淺知道。
容淺開著車,將車子開進療養院的停車場以後,便從後座拿起路上買來的父親愛吃的水果,反手甩上車門,搭著電梯上樓。
她的左手現在仍然纏著繃帶,想來,是瞞不過容寇北的,雖然她不想讓父親擔心,但這事就算現在他不知道,以後,他也肯定會知道的。
倒不如,自己先說出來,以免往後鬧了個不愉快。
況且,還有冉馨月的事情。
她到達房間的時間,容寇北正坐在床上看電視,見到她來了,他明顯難掩高興,連忙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過去。
容淺將水果遞給了看護,讓她拿去洗,自己則在床邊坐了下來。
抬眸望去,容寇北的精神似乎不錯,比之前見麵稍微豐腴了些,就連臉色也紅潤了不少。如此一來,她便放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