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翰看著她的臉,提出了一個建議。
“要是你真的覺得過意不去,那麼,就當我現在先借你的吧!等你以後,賺到錢了,就再還我。”
他都這麼說了,她再拒絕,就不太好了。
所以,她勾起了一笑,抬眸看著她。
“謝謝你。”
柳哲翰但笑不語,他又怎能承得起她這一句“謝謝”呢?說到虧欠,他欠她的,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
或許,他就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彌補。
“你趕緊上樓去吧!我要回公司了,楚奚那邊,我也會多留意的,等我打探到消息了,就過來告訴你。”
容淺應了聲,而後與他道別,轉過身離開。
柳哲翰杵在那,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目光略略有些複雜。
另一邊,禦庭。
自容淺離開後,已過一個星期。
然而,這一個星期以來,容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任憑他怎麼找,都始終找不到。
書房內,男人的背部向後一仰,臉上透露出了幾分疲憊。
不管是陌宛還是楚師源,都在對他施加壓力,要他把容淺給交出來。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就連他也在找尋著那個女人的蹤影。
一個大活人,還有一個隻有幾個月大的孩子,不可能花費了他一個星期了,仍然是找不到的。
他知道,關鍵就是在於那個幫容淺出逃的人。
他好幾次向月嫂詢問過,但月嫂的形容都是含糊其詞的,說她並不知道那個助容淺出逃的人到底是誰,就連容淺每一次談電話的時候,她都是避開的。
幾次下來,他便也打消了從月嫂身上得到訊息的念頭。
他抹了一把臉,似乎能想到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但就算他一個一個找著了,也不見得那些人就會承認是他們把容淺給藏了起來的。
所以,他這一個星期以來,他才會如此盲目地到處去找,唯有去她可能會去的地方,除此之外,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楚奚是覺得越來越煩躁,這間沒有容淺的屋子,給他的感覺是異常的冷清的。
每一次,當他呆在這屋裏頭,那充斥在腦子裏的,都是過往的屬於他和她的回憶。
滿滿的,多到幾近讓他瘋癲。
楚奚猛地站起身來,拽過西裝外套,就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他走到外頭,鑽進了駕駛座將車子啟動。
不一會兒,Koenigsegg便飛快地駛了出去。
他漫無目的地開著,一個鍾頭以後,Koenigsegg才在一間酒吧前停了下來。
隨後,他甩上車門,大步地走了進去。
當他推開包廂的門時,任子亦見到他,顯得特別的意外。
他在他的旁邊坐下,普一坐下,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而後仰頭而盡。
任子亦挑了挑眉,不再理會旁邊的友人,反而湊了過來。
“我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說不過來嗎?”
楚奚喝了滿滿的一杯酒,那兩片薄唇經過酒液的滋潤後,在微醺的氛圍先帶出一種說不出的旖旎誘惑。
他的手裏仍然拿著那空杯,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
僅僅一眼,任子亦邊明白了過來。
他扯了扯唇角,而夠,從桌子上拿起了那酒瓶,給他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