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當他推開書房的門,看見楚師源正坐在窗前,萬般悠閑地喝著茶。
見到他進來,楚師源顯然也很是意外,挑了挑眉頭,疑惑地看向了他。
“楚奚,你怎麼過來了?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還有,你進門之前為什麼不敲門?我教你的禮貌呢?哪去了?”
楚奚可沒有這般心情在這裏跟他講什麼禮貌,他抬步走了過去,在楚師源麵前站定。
“容淺呢?”
聞言,楚師源驚訝地睜大了眼。
“你找容淺,怎麼上我這裏找來了?她並不在我這裏啊!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說著,他狀若思考,而後才繼續往下說。
“自從你對外說淺淺病了以後,我就沒見過她了。說起這事,我那時候還好幾次上門想要見見她,可你說什麼都不讓我見。我就覺得奇怪了,你今個兒怎麼跑我這裏找人來了,不是應該我到你那裏找人才是嗎?既然你今天來了,我真想問你一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讓我見見她?你別告訴我,都過去這麼久了,她的病還沒好!”
他一副嚴肅的模樣,但看在楚奚的眼裏,卻隻覺得好笑。
該說他是一隻老狐狸吧?恐怕,在這個世界上,沒人比他還要會裝了。
楚奚扯起了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自從她病了以後,你就沒見過她?可我卻是聽說,她今天接到了你重病的電話,所以才特地趕了過來。但是事後,人卻不見了。”
聽見他的話,楚師源是一臉的吃驚。
“什麼?我重病?這是誰造的謠?我可還好端端的在這呢!怎麼就有人咒我病了?簡直就是荒謬!而且你剛剛說什麼?淺淺是接到了我的電話趕了過來,然後就不見了?這怎麼可能?你隨便找我屋裏的人問一問,他們都是沒有見過淺淺的!”
隨後,他似是又想起了什麼。
“你打過她的電話了嗎?確實找不到人嗎?那你怎麼不趕緊去找?還來我這磨蹭些什麼?”
他滿眼的憤慨,就好像他確實是在為容淺的安危而擔心一樣。
楚奚的眼眸漸漸轉冷,但是麵靨上,卻是不漏痕跡。
“爸,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沒有見過她嗎?”
楚師源抬起頭看著他,麵露真誠。
“我是真的沒有見過她!如果她到我這裏來了,我肯定會知道的。但是確實的,我自那次以後,就沒再見過她了。”
“是嗎?”
他低聲地喃著這兩個字,而後,丟下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便轉身走了出去。
確定他走遠以後,楚師源臉上的表情才終於卸了下來。
他移開目光,看著暗處的那個地方,語氣嚴厲。
“還是沒辦法弄成嗎?”
一個年輕男人從角落裏走了出來,麵上是沒有一絲的表情。
“還沒有,什麼辦法都試過了,就是無法將那筆遺產轉移。”
聞言,楚師源拍案而起。
“我養著你做什麼?連這種小事都做不成!整個人都在你那了,手印什麼的都有了,為什麼就是沒辦法轉移出來?那不過是普通機構而已!”
男人的聲音低沉了些。
“表麵上看上去,的確隻是普通的機構,但是,卻好像有什麼暗勢力在保護著這筆遺產,讓它根本就不能轉移。我想,應該是有什麼人在暗中使力,不讓我們奪得那筆遺產。”
楚師源沉默了下來。
他的手慢慢地攥成了拳頭,他能想到的,就隻有一個人。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別跟他再假惺惺些什麼!就今天晚上吧!把人安排好了,我想他這麼有能耐,肯定最快到晚上就能找到容淺所在的位置的。不管怎麼樣,這筆遺產,我必須得到!”
“是。”
那年輕男人應了一聲,而後,便退了下去。
楚師源重新坐下,手指在桌麵前有節奏地敲打著,隻是那張臉,太過陰沉,隱隱的,還能見到一絲的可怕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