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容沫蘭沒死的事,以及那一筆遺產。
楚繁越往下聽,便越是吃驚,到了最後,差點便又站起身來了。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爸……爸他是這樣的人嗎?唉,都怪我一直都呆在學校,根本就不清楚家裏頭的事,也不知道原來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他一臉的愧疚,那模樣就好像在說,倘若他早知道的話,或許,就能出麵阻止楚師源了,就算不能讓楚師源停手,但也總比像現在這樣後知後覺要來得好。
其實,容淺並沒有怪過他。
楚繁一向傾心於學業,最近更是他即將研究生畢業的重要階段,當然會長時間呆在學校忙碌的。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記沒關係的笑。
楚繁到底還是歎了一口氣。
兩人說了很多的話,大半個鍾頭以後,容淺起身與他告別,臨走前,楚繁滿眼認真地瞅著她。
“淺淺,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跟我說,知道嗎?就算不論這叔嫂關係,我們也是多年的好友。”
容淺笑著點了點頭。
等到楚繁離開以後,她便重新踏進了醫院大樓。
推愛病房房門的時候,楚奚正半坐在病床上,見到她進來,懶懶地掃了她一眼。
“月嫂說你們來的時候碰見楚繁了,所以你就跟他出去談話了?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容淺將皮包放在一邊,對於他的詢問,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不用每一件事都需要跟你稟報吧?”
他沒有吭聲,她疑惑地回過頭望了過去,男人的臉色隱隱有些難看。
她暗地裏翻了一個白眼,可不打算在這種地方妥協。
可是沒走幾步,餘光不經意地一瞥,竟然瞥見了那桌子上還放置著帶來給楚奚的早餐。
那早餐就擺在那裏,甚至還是原封不動的。
她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你怎麼不吃?”
聞言,楚奚的目光顯得有些遊移。
“你這不是還沒回來嗎?”
她自然不可能將他這話理解為他這是在等她回來一起吃,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男人,又在變相欺負她了。
容淺冷哼一聲,經過了這一晚,她已然恢複了她的鐵石心腸,不會再因為他裝可憐就會軟下心來了。
她拿起了一本雜誌,直接就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開始翻開。
“你想都別想。”
楚奚的背影一僵,他眼巴巴地盯著她看,豈料,這女人竟是連抬眼都沒有,全程隻看著她手上的雜誌。
僵持了好半晌,楚奚到底還是認輸了,不願意讓自己餓著,便隻能自己動手。
明明昨天這招還是有效的,沒想到才過了一晚,就成這樣了。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一旁,親眼目睹一切的月嫂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小孩子向來都是鬧騰得很,但不管是怎樣鬧騰的孩子,也會有累的時候。
小米粒玩鬧了一會兒,就打起了嗬欠,隨後,就在容淺的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容淺的眼角帶笑,這小子是越長越大了,模樣也長開了不少,光是這麼看著,就覺得可愛極了。
乍看之下,還真與那個男人長得有幾分相似。
月嫂走了過來,將小米粒抱到外頭的休息室去,她等到月嫂離開後,就想站起來鬆鬆筋骨,沒想,才剛一站起來,就見到床上的那男人在試圖下床。
她愣住,不由得問了出口。
“你想去哪裏?”
楚奚的臉色有些怪異,憋了許久,才憋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