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早餐,是他親手弄的。
其實,他大可出去買,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要自己做,但他並不會做東西,進廚房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為了這頓早餐,他隻能打電話去吵醒月嫂,然後再由月嫂在電腦那頭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教。
月嫂隻知道他很少進廚房,便也沒敢教他一些難的,唯有教他最容易的一種—煮粥。
幸好,他很聰明,搗弄了幾個鍾頭,總算是做出來了。
而另外的一些配菜,他是從冰箱裏翻出來的,再出去買一些,這便完成了一桌的早餐。
楚奚將粥放到了她的麵前,想起自己為了煮這一鍋粥到底花費了多少的腦細胞,他就想抱怨。
就連鹽方麵的問題,他都恨不得找個量器回來好好計量一下再放進去了。
“吃吧!”
他也沒打算告訴她這粥是他千辛萬苦才煮出來的,他隻是單純地在想,她昨晚喝了酒,早起吃一點清淡的會比較好,而自己熬的粥,怎麼都比外頭賣的要好得多。
容淺頂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終於認清了他是個活人而非幻覺的事實,拿起湯匙舀了一口。
雖然表麵上沒有表露,但他的心情還是忐忑的。
“怎麼樣?好吃嗎?”
容淺也沒想太多,聽見他的話後便點了點頭。
她自是不可能認為這個男人會下廚,所以,她是理所當然地覺得這粥是他從外頭買來的。
楚奚暗暗鬆了一口氣。
容淺吃到半途,才想起自己應該問他一些問題。
“你怎麼會在這裏?”
聞言,男人看著她的目光略顯古怪。
“昨天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她不由得一愣,那些記憶碎片努力拚湊在了一起,似乎,昨天晚上他和她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雙眸瞬間瞪大。
她昨天晚上好像……跟他接吻了?
那應該是她的幻覺吧?
容淺偷偷地瞥了他一眼,男人的臉上沒有半點的痕跡,隻是如常地在那裏低頭吃著碗裏的粥。
她吞了一下口水,試探性地開口。
“我昨天晚上沒對你做出什麼不應該做的事吧?”
他挑眉,也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你猜猜看。”
他越是不肯告訴她,她就控製不住自己去胡思亂想。
昨天晚上她可是醉得半點意識都沒有,自然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麼,為什麼他又會在這裏。
難道,她昨天晚上化身為狼把他撲倒了嗎?
她無法想象那樣的後果。
看著她的臉色變幻莫測,男人嘴角的笑變得可疑極了。
關於昨天晚上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的,他就是想讓她猜。
吃過早餐後,楚奚便提議說送她回公司。
容淺本想拒絕,但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車子還在昨天晚上的餐廳那裏,工作室是有一定的距離,不搭他的車,似乎就隻有做計程車了。
她咬了咬牙,她現在是想能省就省,不打算隨意浪費,便答應了下來。
今個兒不知道為什麼,楚奚的心情看上去似乎不錯。
Koenigsegg在早晨的車道上來回穿梭。
容淺就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時瞥一瞥身側的這個男人。
他手掌在方向盤上,那嘴角是一直呈現向上勾勒的弧度,她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他今天的心情會這麼好。
說起來,她當真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