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想去看他跟別的女人站在一起,卻總是忍不住把目光投駐到他的身上,這樣的行為當真是自虐啊!
正想得出神,冷不防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過頭,楚繁的臉隨即印入了眼簾。
楚家的三個兒子,包括楚繁在內,都有繼承天邦的權利,因此,十年慶這樣的大日子,他們三個人都會參加的。
“你怎麼在這喝橙汁啊?這樣的場合,當然是喝酒才對啊!”
說著,他就從她的手裏搶過了那杯橙汁。
容淺忙不迭去搶,想要搶回來。
“我不想喝酒,我喝橙汁就行了!”
上次的教訓仍在眼前,她可不敢隨便再喝酒了,就怕她碰了酒,又會鬧出些什麼事情來。
但是,楚繁顯示是不給她任何的機會。
見她一直揮舞著手想拿,他幹脆就把杯子裏的橙汁全部給喝了,再把空杯子遞還給她。
“還給你!”
容淺欲哭無淚地看著已經空了的杯子,狠瞪了他一眼。
“你怎麼把我的都喝光了?”
楚繁大笑,從旁邊走過的侍應的托盤裏拿過了一杯香檳。
“來,補償你的!”
看著他手裏的香檳,她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正猶豫著,沒想,他手裏的香檳卻被人給搶了下來。
她順著那手往上看,在目光接觸到那個人的臉後,不由得一怔。
楚繁見到來人,隻能蔫蔫地縮起了脖子。
“二哥。”
楚奚將那杯香檳放到一邊,隨後把自己手裏的另一杯橙汁遞給了她,她回過神來,連忙伸出手接過。
隨後,男人望向了楚繁。
“爸叫你呢,趕緊過去。”
楚師源叫喚他,他自然不敢耽擱,便連忙朝著楚師源所在的方向走去。
隨即,便隻剩下他們兩人。
容淺看著自己手裏的杯,今天過來,她一直沒能跟他說上話,本來還以為,自從上次的事情後,他就不願意見到她了,沒想,他今天竟然還願意過來。
如果不是他出手,恐怕,她真的會接過楚繁遞過來的香檳。
“如果實在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就早點回去吧!”
他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就轉過身打算離開。
容淺抬起頭,看著他挺直的後背,想到今晚一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他,便忍不住拉住了他的衣服。
他的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瞥了她一眼。
她的臉蛋漲紅,猶豫了良久,才忍不住開口。
“楚奚,我好像有點悶,你能陪我到外麵去走一走嗎?”
在問出這麼一個問題的時候,她的心情是忐忑的。
她怕,她怕他會拒絕她。
沒想,他卻是答應了下來,首先往外頭走去。
她一愣,這才連忙跟上。
在會場的外頭,是一處不算小的後花園,夜裏的花園隻有廖廖幾盞燈借以照明,由於周遭都沒有人,是過分的靜謐。
鞋子踩在草地上,是沒有半點聲音的。
他走在前頭,她跟在後頭,好幾次,她都看著他的後背,似乎從記憶中開始,他和她便是這樣。
他一直在前跑,她便一直在後頭追著。
她拚了命地想要追上他,卻不料,中途他是連半點的停步都沒有。
她隻能繼續追,毫不停歇地追,想要努力地追上他的步伐。
這種心情,從兩人認識之初開始,就不曾改變過。
容淺覺得,她和楚奚之間好像有一段怎麼都跨不過的距離,無論她怎麼努力,他仍是在她目光能看見的地方,但卻是始終都觸碰不到他。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夜裏的風,是冷的,雖然現在的天氣還不是冬天,但那獨有的冷風還是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她用手摩擦著雙臂,這晚禮服是露著胳膊的,本來在室內還沒覺得有什麼,出來了以後才發現,是冷得難受。
楚奚發現了她的異樣,蹙著眉頭看著她。
“回屋裏去吧!”
她搖了搖頭,說什麼都不肯回去。
如果回到裏麵,他鐵定就會把她丟到一邊了,像現在這樣的單獨相處,是她所渴望的,就算是有些冷,她也不願意就此放棄。
楚奚見她倔強地抿著唇,便隻能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罩在她的肩膀上。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她嚇了一大跳,她連忙想要推托。
“不用了,你自己穿著就好……”
“要麼回屋去,要麼就穿著外套繼續呆在這裏。”
容淺沒了法子,便隻能任由他把西裝外套放在她的肩上。
西裝外套上仍然還殘留著屬於他的溫度,她用手扯了扯,對於這種溫暖,她是打心裏渴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