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白祀義的房間,他先檢查了一遍,然後又用符紙封住了房門,這才檢查我額頭上的紅點,看了半天,拿了一點朱砂粉塗上去,又迅速一抽,竟然抽出一支線條粗細的小蟲!
他表情凝重,把那小蟲往符紙裏一放,用天火燒了衝到馬桶裏,才回來問我:“怎麼樣?身體上沒有沒怪異的感覺!”
我連忙搖頭說道:“剛見到她的時候,你就打電話來了,我當時以為是夢魘了,沒想到是真的,你說蛇驚了,是那個人發現我們了嗎?”
白祀義皺眉給宏光打了電話,他好像還在睡夢中,說了幾句掛了。白祀義才說道:“估計是屍體受損,他那邊察覺到了,這人身上有點功夫,但邪門得很,他忌憚的應該不是警察,而是我,我們要盡快找到他,否者要出大事的!”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的背影,才覺得他好像強壯了不少,而且剛才對付那個黑色煙霧的鬼,比我們認識的時候不知道快很準了多少倍,難不成他的身體在慢慢恢複?
他見我不說話,又安慰道:“沒事了,你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再去霍尊家附近蹲守,他既然這麼在乎那句女屍,說明還有一樣想要的東西沒有得到!”
他這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連忙說道:“剛才那個女鬼手裏拿了一片綠色的玉佩,不斷問我吃不吃!”
“吃不吃?原話怎麼說的?”
我想了想說道:“要吃嗎?要吃?”
白祀義重複了幾遍,還是沒有悟過來怎麼回事,我們正在糾結呢,才剛剛掛了電話的宏光又打來電話說道:“你們快過來,出事了!同事們把那個嬰兒屍體火化了,結果一間屋子裏全部都是蛾子,還會吸人血,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人了!”
白祀義連忙掛了電話,轉頭看向我,可能本是想讓我在這等著,但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又沒有開口。我們匆匆忙忙要了酒店的車趕到火化室,外麵許多傷員,被咬得地方都是烏黑烏黑的一片。
白祀義連忙說道:“傷員全部用糯米粉覆蓋傷口,剛才犧牲的兩位不管什麼原因,馬上火化!”
宏光一聽為難說道:“還沒見家屬一麵,這樣我們不好交代!”白祀義似乎有些急了,狠狠說道:“再不燒,死的人更多!”
宏光連忙說道:“這是局裏一個小型焚化爐,他們肯定得帶去火化場。白祀義皺了皺眉頭,身上也沒有帶什麼法器。
想了半天才篤定說道:“去買瓶墨水和毛線,再買一盒銀白色的釘子!”吩咐完他們,才把兜裏剩餘的朱砂粉抹在身上,拿了一把軍刀衝進屋子裏。
我們隔著玻璃門看著,隻覺得他身手矯健,那些飛蛾被他一刀劈下,又用手一捏,就化成了灰燼,他的功力似乎長了許多。
等到處理完飛蛾的事,白祀義又迅速用毛線沾了墨汁把屍體纏了起來,雙手雙腳中心訂上白色釘子,又在兩人舌下埋了一張符紙,這才深深的鞠了躬。
其它人反應過來,也十分嚴肅的鞠躬告別,有的人已經忍不住摸眼淚,宏光好言相勸才弄上車帶走了。
事情解決完了,白祀義有些生氣說道:“什麼都還沒解決,為什麼要焚燒證據?”宏光一愣,他身邊的一位男士無奈說道:“我們也不知,兩個小時前局長忽然打來電話,要求我們立刻處理這個幹屍,我們就燒了,哪裏知道會這麼邪門!”
白祀義皺了皺眉頭,表情看上去十分不好,有些失落的說道:“走吧,回霍尊家看看,我猜這是調虎離山計!”剛要上車,就有一個老頭追著出來,手裏拿了一個碧玉的玉佩喊道:“小光,小關,燒出來的灰裏有個這種東西!”
宏光立刻伸手去接,老頭趕忙收了回去說道:“燙著裏,我帶著隔熱手套都熱得不行!”
白祀義這才點了一張符紙,念了幾句,才接過玉佩,我一看,連忙喊道:“就是這個,我剛才看到的就是這個!”
宏光說道:“我查到霍尊一年前頻繁往鑒寶齋裏走,還沒來得及去問,你看天也快亮了,我們是去堵人,還是去問問!”
白祀義想了想道:“那人不是等閑之輩,我們去守著也無濟於事,不管他想去拿什麼,我們先搞清霍尊有個什麼寶貝好些!”
宏光明白了,一腳油門就來到了文玩街,這個地方清早的時候最為熱鬧,有人私藏了什麼值錢的寶貝,都會在這個時候拿出來擺攤,以為天剛剛亮,灰灰蒙蒙看不清人,所以行裏的人都稱這個為鬼市。
不過有店的主這個時候就不能開門了,否者衝撞了生意,大家都不好做。但我們情況緊急,也沒有遵守人家的規矩,直接到門口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