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嚴也連連點頭,點完又反應過來,著急說道:“不,是先入為主的幻覺,他們身上不可能有藥香,而是引導著我們相信他們身上有味道,下次遇見千萬不要靠味道識別!”
蕭全想了想說道:“那我們都來個明顯的傷口,這樣方便識別!”張嚴又搖頭說道:“就算劃了傷口,他們依舊會模仿,沒有多大用處,小海性格單純,肯定一心相信自己的草藥,怕是要不好!”
這麼一說,蕭全也有些著急,我一急反倒腦筋清楚。連忙問道:“邪祟為何要費這麼大勁欺騙我們引我們自相殘殺,是不是它們跟被超控的屍體比起來,跟本沒有實力傷人?”
張嚴和蕭全點點頭說道:“邪祟多事屍首腐爛,隻剩靈體煉化的,如果它們不能附身,最多隻能靠幻覺殺人,但比厲鬼強的是,他們幻化出來的東西有實,看得到摸得著,所以也不好對付!”
“你的意思是說,隻要吸收了他們的靈體,那他們也沒法作亂?”他們嗯了一聲,才反應過來,驚歎的看著我問:“你要做什麼?”
我咬了咬牙,試圖感受了一下體內女鬼的存在,那團怒火依舊在胸腔中,隻是好像被什麼禁製著,無法發揮。我歎了一聲,連忙說道:“張嚴,你去找小海,不管她身邊有什麼都不要貪戰,蕭全你看這石曜,順便幫我護法”
蕭全皺了皺眉說道:“你要幹什麼?”
我幹脆盤腿一坐,咬破兩隻食指的血,按照記憶中那夜光頭女人畫的符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往裏一坐說道:“既然我們找它們困難,不如讓它們主動一點,你保護好石曜和自己,不要管我!”
張嚴急著找到李平海,沒有多說,蕭全卻有些猶豫,但看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剛盤腿坐下,就聽齊鴻誌說道:“你這是要做什麼?我怎麼才出去一會,你們就換地方了?”我沒好奇的白了一眼,罵道:“你也好意思,我們剛才差點死了!”
齊鴻誌尷尬說道:“我明明看你們處在安全的位置,這才去吸了一些邪靈,正是美味,我跟你說這一趟我是來值得了!”
我心裏一動,連忙說道:“那你好好吸收,盡量不要讓我身體裏的女鬼吃的太多,我怕掌控不住她,如果她突破結界,我就完了!”
齊鴻誌畢竟是邪祟,一聽就知道我要幹什麼,連忙說道:“你先開啟玉石的靈力,否者說不定連我也被她吸收走了,兩者齊力,亦正亦邪,這樣也方便你之後收集陰德!”
我心裏一樂,之前倒是沒有想到這層,用女鬼的力量吸引她們,再用冥王天照的力量克製女鬼。玉石從中調和,這樣不但齊鴻誌能吸收邪靈,我也能隨便超度,一舉兩得。
口裏默默念著攝魂陣法,雙手結印,慢慢覺得胸腔中有一股怒火竄出,熱得我雙眼都有噴火之感,又覺靈玉在胸前清涼溫和,似乎在幫我減免這股力量。
緊接著四周狂風大作,哭喊交叉起落,竹葉似刀一般刷刷飛過,偶有一兩片滑過麵頰,都隻是火辣一片,又有溫熱流出。
“來了!”身後的蕭全在狂風中輕喊了一聲,聲音十分縹緲。那鬼哭狼嚎之聲更是明顯,似乎我坐的地方有一個看不見的漩渦,席卷著所有邪靈湧了過來。
身體時熱時涼,慢慢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意識,身體似乎也在半空之中,有種失重之感,似乎有邪靈反抗,就像穿著防彈衣被子彈穿透,隻有痛感,卻不致命。
胸腔的怒火越來越猛,已經完全感覺不道胸前靈玉的清涼感,但從足底起似乎又有一個溫熱的力量在慢慢向上竄!正覺得有些抗不住的時候,齊鴻誌也十分虛弱說道:“完了,念往生咒!”
我連忙摸出靈石,開始念咒。隻覺得耳旁的風聲漸小,這才再忍不住嘔出血來。身上那種漩渦捆綁之感當即消散,明顯感到還有許多邪靈紛紛逃竄。本是想說話,一張嘴卻又是一口汙血。
蕭全連忙前來扶住,皺眉說道:“不跟他們留一些,也是要出事故,先好好休息!”我嗯了一聲,實在是沒也力氣再管、
醒的時候是被齊鴻誌興奮叫醒的,他吸收了許多邪靈,照他說的,如果他還有肉身,那如今肯定是連旱魃都要讓他幾分的飛僵,但他沒有肉體,卻也能算是數一數二的邪祟了。
我無奈睜眼,隻見我們又換了一個地方,幾人圍著火堆,隻有我和石曜睡著。但大家表情並不像是又贏了一場這麼開心,反倒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