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的父親坐了下來,摸了摸被氣得發痛的胸口,皺著苦瓜臉,看著秦銘,頗為愁苦。
“秦銘,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問。
故意的,這一點,是很顯然的。
秦銘臉不紅不白,矢口否認:“怎麼會,父親您想要我盡快結婚,那我就帶回來一個我還看得順眼的女人,讓你瞧一瞧。”說完,把蘇千雪往前推了推,那意思就是看,你未來的兒媳婦就是這個樣子的。
蘇千雪看了看他,再看了看他父親,真是有些不知所措,“呃,秦伯父好。”
一副乖乖女的樣子。
秦銘的父親撫著額頭,靠在沙發上,覺得自己的血壓得上升了許多,他就納悶了,秦銘怎麼就是想不通呢,那麼多門當戶對的女兒,他怎麼就挑上了一個私生女呢?
私生女?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緩緩抬起眼皮,看向秦銘,“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還是想反抗什麼,蘇千雪這個兒媳,我是不會認的,你死了這條心,你老子我還沒死,秦家,還容不得你胡鬧。”
他突然就變臉,突然就嚴肅起來,可是把蘇千雪嚇了一跳。
秦銘卻看上去一點都不在乎自家老頭子的話,他徑自得坐在沙發上,與他的父親麵對麵,擺出不肯退縮的模樣。
他老子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想了想,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犯糊塗把秦家的很多事情交給秦銘打理來著?如果不是自己以前犯糊塗,哪裏容得秦銘現在在他麵前這麼猖狂?
“爸,我今天來不是征得您同意的,是來和您說一聲,當然,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稟明。”秦銘不緊不慢得說道,很像是嘮家常。
不過,家常並不是這種嘮法,秦銘此番行徑頗有逼宮的味道。
蘇千雪挺震驚的,秦銘似乎和他的父親關係不太好,瞧把他父親給氣得。
“秦銘,我以為你長了這麼大,做什麼事心裏應該有數,沒想到你依舊還是很幼稚、自以為是、大意,你當真以為我這把年紀了,會是一隻拔了牙的老虎嗎?要收拾你這個小兔崽子,還是有的是方法。”話說到這種地步,親情就沒什麼分量了。
秦銘依舊麵無表情,沒有透露出他此刻心中的想法,保持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知道爸爸您老當益壯,心思敏捷,我和哥哥兩個人合起來也不是您的對手,但是爸爸應該是了解我的,我從來不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哦,是嗎?”秦銘的老爸笑了出來,似乎挺期待秦銘接下來會怎麼做。
總之,蘇千雪覺得秦銘和他爸爸的相處模式也挺不正常的,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經的家裏爸爸媽媽弟弟和她在一起的溫馨局麵,如果後來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該多好。
秦銘看了看手表,“我想他應該快到了。”
此時的氣氛又緊張了起來。
女傭適時得給三人倒了茶,蘇千雪拘謹得坐在秦銘的身旁,端起茶,聞了聞,然後抿了一口。
秦銘忽然拉住她的手,看著她那詫異的目光,用甜死人不償命的口氣說:“乖,涼一些,再喝,免得燙。”
這麼一個帥哥,這麼溫柔繾綣得對她說話,頓時,她的心髒似乎少跳了一拍,愣愣得看著他,再看到他那溫柔的動作,心裏不由自主得滋生出一點暖意,也就任由他握著。
“哼。”秦銘的爸爸不屑,這麼個蠢貨,茶還熱著,就往嘴裏送,也不知道秦銘看上她什麼了,看上她蠢的本質了嗎?
“你說的他是誰啊?怎麼還沒來?該不會你在虛張聲勢吧?”
“爸爸,稍等。”
不一會,秦銘的哥哥秦絡姍姍來遲,秦絡這個人長得和秦銘頗為不同,整張臉有點粗獷,看上去有點陰狠,秦銘則長得很是細致,卻不陰柔。
據說秦絡長得像他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