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藍衣禮服的女人也顧不上許多,直接站了出來,掐著腰對蘇千雪怒道:“是我說的又怎麼樣,我說的是事實,就算秦家封鎖了真相,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還是有一些人知道了,讓我道歉?我憑什麼道歉,你這個賤人,你以為你配?”
這個宴會可真是熱鬧非凡了,這幾個女人不顧這是別人宴會,隨隨便便撒潑吵架,這也是讓很多人漲了見識。
“她不配?那麼我呢?”這個時候,秦銘終於站出來說話了。
登時,那個藍衣禮服的女人臉色白了白,看了看秦銘,然後看了看蘇千雪,忽然笑顏一展,變臉速度簡直不同凡響,對秦銘道:“秦總裁,我們可沒人詆毀你,隻是蘇小姐不知怎麼了,偏要和我們過不去,說我們說您壞話,詆毀您,我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嘛。嗬嗬!”
秦銘神色不動,她幹幹得笑了幾聲。
“李然然,你父親經營一家小電子公司真是不容易,資金周轉挺困難的,不斷對員工壓榨,克扣工資,最後掙得那點利潤都被你給揮霍了。”秦銘摟著蘇千雪慢悠悠得說道。
他並不覺得這些話有什麼不妥,隨意的態度簡直就像是嘮今天天氣如何。
當然,李然然的臉色白了白,她家裏公司出了一點狀況,很少人知道的,秦銘又怎麼會知道?此時,她的全身都滲出絲絲的冷汗,咬了咬下唇,半晌,才弱弱道:“我父親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那麼小的一個公司,實在沒什麼經營的價值,不是嗎?”
藍衣禮服的女人李然然感覺到他話語中的威脅,心中又害怕又驚慌,如果公司被秦銘弄倒閉了,那麼她就不是上流社會的人,便不配出席在這樣的宴會上,到時蘇千雪這樣的賤人都可以嘲笑她了。
不行,絕對不行。
她咬緊牙,猶豫了半晌,啞著嗓子說道:“秦總裁,剛才的話是我胡說的,我、我,”她頓了頓,不管不顧了,“我一直都很喜歡秦總裁,可是秦總裁卻選擇了蘇千雪,我一時心中不忿,就編造了一些事情來毀謗你,還請您原諒。”
如此一來,在場的,目睹全過程的人看到她,都是滿臉鄙夷以及不屑。
就連跟李然然挺好的,剛剛還和她聊得火熱的那幾個女人臉上也掛上了不屑。
“真是卑劣,竟然無中生有,損壞秦總裁的名譽,給臉不要臉。”
“哼,原來她家有一個很小的快要倒閉的公司,看她平時那麼囂張,我還以為她家很了不起呢。”
“我們真是瞎了眼,竟然和這種人成為了朋友,晦氣。”
幾個人說完,轉過身,就向外走去,沒有絲毫留戀。
李然然臉色蒼白,身體止不住搖晃了幾下,想要轉身叫住那幾個好朋友,但是想到她們剛剛說的話,心中屈辱痛苦,也充滿了恨意。
在秦銘眼裏,李然然這類的人就跟個跳梁小醜似的,不用多加理睬。
所以他冷冷掃了李然然一眼,麵上帶上了不屑,然後就摟著蘇千雪走向別處,徒留李然然一個人站在當地,麵如火燒,難堪不已。
經過這麼個小小的插曲,宴會依舊進行著,沒有什麼事受到了影響。
秦銘把蘇千雪帶到角落處,讓她在桌子旁坐下,然後低下身,看了看她膝蓋上的傷,麵上很是認真,似乎是真得關心她的傷勢。
蘇千雪忍不住道:“沒什麼,隻不過摔了一跤。”
曾經她嬌生慣養,挺嬌氣的,但是她的養父以及母親死後,她就沒有資格嬌氣了,無論怎麼樣她是摔不壞的。
“回去之後上一些藥。”秦銘語氣淡淡得說道。
蘇千雪疑惑得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開口說話,秦銘則轉過身,掃視了參加宴會的其他人,若有所思。
在這種場合,在這麼多人情況下,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些冷場了。
半晌,秦銘方道:“剛剛你是為了替我出頭才和她們吵起來的?”
聞言,蘇千雪想了想,反問道:“你覺得我是替你出頭,所以你有些感動,才會在剛剛幫助我,是嗎?如若她們不是說你的壞話,而是說我的壞話,就算我和她們發生了爭執,你也不會多加理睬,而是站在一旁看戲吧?”
秦銘臉色有些難看,然後矮下身,附在她的耳邊,說道:“你不應該指責飼主,否則飼主生氣了,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