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看著她那冷冷的模樣,低下頭聞了聞,“我怎麼覺得你在吃醋呢?”
但是,蘇千雪沒有興致和他開玩笑,退後一步,抬起頭冷冷得看著他,絲毫沒有以前的歡喜以及癡迷,較真得說:“我沒有吃醋。”
他心裏咯噔一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懷裏一帶,然後緊緊抱住不斷掙紮的她,問道:“你似乎很恨我,還是討厭我?”
“我既不恨你,也不討厭你。”蘇千雪見掙紮不過,便老老實實得待在他的懷裏,隻是眼中除了倔強以及厭惡,沒了其他。
“是嗎?其實,你很想離開吧,但是為了你弟弟,為了你弟弟能夠在醫院裏繼續接受治療,你隻能留下來,繼續和我在一起,是嗎?”他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反問。
李嬸在廚房看到他們兩個的身影,不肯走出來,隻是暗暗祈禱,希望少爺和千雪能夠和好如初,長長久久得在一起。
“如果你想和洛瑟琳在一起,告訴我一聲,我會主動離開的。”蘇千雪在他懷裏忽然開口道。
頓時,他的心一顫,沒有吭聲,隻是更加用力得把她抱進懷裏,像是要把她揉碎般。
第二天,她給弟弟打了個電話,便去了醫院,她知道現在關於秦銘的新聞到處都是,並不希望弟弟擔心。
隻是,到了醫院,來到弟弟的病房,並沒有看到弟弟。
心下一急,趕緊來到護士站,詢問情況。
小護士也挺納悶的,皺著眉頭說:“我記得早上他明明乖乖得躺在病房裏的,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會不會是去了廁所啊,您先別急,我去找找看。”
事已至此,蘇千雪點點頭,便靜下心來等了一會。
忽然,那個小護士跑回來,拉著她的手就跑,邊跑邊說:“快去見你弟弟吧,他和人吵起來了,我們怎麼拉他他都不肯走。”
蘇千雪心下一驚,跟著小護士來到她弟弟的所在之處,結果就看到她弟弟蘇文勳和一個躺在床上全身都纏著繃帶的人吵得火熱。
“你姐姐不是好人,是個賤貨,她勾引秦銘,否則你哪能住得起醫院的高等病房,你姐姐是賤貨,你媽媽是賤貨,你也是賤貨。”別看人全身纏著繃帶,吵架的功夫卻是一流。
這聲音一聽,就是佟欣然的。
仇人竟然住進了同一家醫院,真是天意弄人。
蘇文勳很是氣憤,“你都這幅模樣了,還好意思罵人?更何況你罵別人賤,怎麼不看看你自己,有了老公,還出軌搞外遇,生出一個野種,我看你就是賤中之賤,簡直太不要臉了。”
今天,蘇千雪倒是第一天見識到蘇文勳罵人的本領,走過來,扶住弟弟的肩膀,歎氣道:“我今天來看你,結果你沒在病房,我以為你又玩失蹤了呢。”
蘇文勳扭頭看著她,心中大喜,“姐,你來了。”
佟欣然看到她,滿眼的痛恨以及仇怨,“是你這個小賤人,害得我們家沒有安寧,小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罵得可是咬牙切齒,使出渾身的力氣。
如果不是全身都受傷了,纏著繃帶,她恐怕能跳下床來,掐死蘇千雪。
“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而且這裏是醫院,你還是不要表現的太沒素質了,影響別人休息。”蘇千雪微笑著說道。
看到佟欣然這幅模樣,她心裏自然是爽快極了。
想起佟欣然曾經到她家裏,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不禁向佟欣然的床邊走過去,近距離得欣賞她的窘狀,“嗬嗬,我可記得很清楚,你曾經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來到我的家裏,辱罵我的母親以及父親,罵的話有多難聽,讓我們好長一段時間在鄰裏麵前都抬不起頭來,果真報應不爽,老天讓你變成今天的模樣,我送你一句活該。”
“你,”佟欣然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很是氣憤,盯著她咬牙切齒,“哼,你還嘲笑我?那你呢?這幾天新聞上可是都說了,秦銘一直和洛瑟琳在一起,對你不管不顧,不久之後,秦銘就會拋棄你,到時候你和你的弟弟就會變成乞丐流浪兒,再也不會管你們這對掃把星姐弟了,嗬嗬嗬嗬。”
這時,蘇千雪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腿,微微一笑,笑得很是邪惡,“報紙上都是胡說的,秦銘對我很好,更何況生意場上的人很多都是逢場作戲,這個你應該很清楚吧。”說著,她手上用力。
佟欣然那腿本來就斷了,被她使勁一捏,巨疼無比,不禁哀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