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這種情況能被稱之為與世隔絕嗎?除了李嬸,她看不到其他任何人,而且李嬸在這座別墅裏隻是來給她做兩頓飯,然後就離開,多一秒都不會呆的。
這裏不能上網,不能打電話,不能看電視,她也不知道她還能做什麼。
慢慢地她睡著了,第二天半醒半睡的時候,就聽到吵鬧聲,然後她快速得睜開了眼睛,仔細聽了聽,聽出外麵傳來的是李正宏的聲音。
她心中大喜,趕緊起來,跑到門口處,打開了門,看到那兩個黑衣保鏢正攔著李正宏,不讓他進來。
李正宏似乎過得很不好,胡子吧擦,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
“秦銘是什麼意思?竟然隨便拘禁別人?”他滿臉怒氣得說道。
蘇千雪大叫一聲:“李正宏。”
他們兩人四目相對,李正宏欣喜不已,不斷掙紮著,要擺脫那兩個保鏢的桎梏,來到蘇千雪的旁邊。
可是那兩個保鏢畢竟是練過的,看他不肯罷休,很快得就往他腹部打了兩拳。
一向比較君子的李正宏感覺腹部劇痛,捂著肚子,皺著眉頭,卻不肯罷休,咬牙道:“我要過去。”
下一秒,他身上又挨了兩拳。
瘦弱的他單膝跪地,捂住腹部,緩了緩,抬頭看向門口處的蘇千雪,滿眼堅定,似乎在告訴她他不會放棄的。
她看著他的頹敗,心裏有些愧疚,想著他一向是衣冠整潔倜儻風流的,現如今卻頗為落魄,有今天的後果,恐怕都是拜我所賜。
所以她想了想,最終一狠心,便道:“哥,你還是不要來了。”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叫過他哥,這似乎是第一次。
聽她這聲哥,他愣了下,看著她,滿眼的不明所以。
“其實,我覺得我們並不合適,而且我現在也不想離開秦銘。”她說道。
她知道她這麼說顯得她自己特別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但是她不想拖累李正宏。
“我很感謝你喜歡我,但是從小到大你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我不能不介懷的,倘若我跟你在一起,我就會總是不由自主得想起你罵我下賤時候的樣子,心裏就會很難過,無論現在以及將來會怎麼樣,過去都是抹殺不掉的,哥,你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也不能跟你走。”
她的一字一句就像是鐵錘一樣狠狠地敲打在他的心房上,他想說他後悔了,想起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也覺得自己的確很過分,但是她怎麼能夠輕易得放棄他?
“我不會放棄的,”他斬釘截鐵道,緩緩站了起來,身體微微搖晃,穩了穩後,看著蘇千雪,續道:“你說過你喜歡我,這就給了我莫大的勇氣,你說你介懷我以前對你不好,那麼我向你保證,我以後會對你很好,把你放在手心裏一樣疼,盡我所能得讓你忘記我以前的不好,隻記得住我現在的好,這樣好嗎?”
看樣子他陷入得很深。
她則沉默了一下,考慮著到底要不要說一些重話來傷了他,讓他徹底放棄。
可是目前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看著她沉默,李正宏心裏一喜,覺得她是被他說動了,不過,這也是應當的,她是喜歡他的,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他呢?
“至於秦銘,你放心好了,我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的,我們一定會在一起。”他信誓旦旦得說。
秦銘趕到家門口,正巧看到這一出戲,嘲諷道:“李正宏,你現在自身難保了,還充英雄,要解決我和蘇千雪之間的事情?別忘記了這些天李文凱恨不得殺掉你、李芳苓和你們的母親呢,他被騙了二十多年,兩個子女身上流著的都不是他的血,他整個人都失去了控製。”
他道出事實,李正宏的眼神暗了一瞬間,但是很快笑了笑,看向秦銘,“你對我的事情倒是很了解。”
現在他的確挺後悔一開始對李文凱那麼仁慈,他是真得沒有想到李文凱絲毫不顧念二十多年的親情,竟然把他往死裏打壓,或許他真得應該聽從刀疤男的建議,事先轉移李文凱的一部分財產。
雖然現在他手裏有一部分資產,但是卻沒有實力對付李文凱和秦銘這樣的人。
“略有耳聞罷了。”秦銘雲淡風輕得說道,然後向前走,越過李正宏以及保鏢,來到蘇千雪的麵前,看著她的麵容。
李正宏知道他今天無法帶走蘇千雪,便咬咬牙:“你好好對待她,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秦銘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笑了笑,手用力得直接捏住蘇千雪的臉蛋,捏得她生疼,“就算我對她不好,你又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