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洛華德怎麼說,秦銘還是跟隨蘇千雪他們去了醫院,出乎意料的是蘇千雪的弟弟平平安安完好無缺得躺在病床上。
她心下疑惑,走過去,細細觀察著他,“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在哪裏呢?我可是著急死了。”
淺睡的蘇文勳睜開眼睛,看到她後,眼睛微微亮,滿臉笑容,坐了起來,“姐,你來啦,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下一秒,蘇千雪緊緊盯著他病服下的胸口以及胳膊,彎下腰,直接拉起他的袖子。
他的胳膊上肌膚依舊白皙透明,沒有任何傷痕,然後她粗暴得扯開他胸口的病服。
“姐,你幹嘛?非禮我啊?”蘇文勳推開她的手,一臉警惕得往旁邊挪了挪,一手護住胸口,一手捏著褲子,很怕下一刻蘇千雪會來脫掉他的褲子。
“這些天你有沒有受到欺負,有沒有受傷?”她不放心得追問道。
“沒有,好得很,除了被軟禁意外,他們每天按時給我飯吃,給我水果吃,飯很好,水果也很好,還有電視讓我看,從而打發時間,如若不是太過不自由,除了一個房間,不能夠去其他的地方,我是真地不想離開那裏呢。”蘇文勳笑著說道,目光掃了一眼她身後的秦銘和洛華德。
對於洛華德的出現,他心中滿是疑惑,但是看著洛華德的氣度,覺得他不是一個普通人,心裏暗暗發愁,為何他的這個缺根弦的姐姐又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哦,是嗎?那麼把你帶走的人是誰呢?”蘇千雪繼續追問道,雖然蘇文勳說的輕鬆,但是蘇千雪依舊覺得不對,事情很怪。
蘇文勳低下頭想了想,猶豫了下,帶走他的人是誰,他真地不太清楚,但是,現在他隻能撒謊,“好像是佟欣然母女呢,那對母女已經瘋了。”
這個答案比較出乎意料,蘇千雪看著他的臉看了一會,笑了笑,“沒事就好,不過你待在醫院裏,我已經不能放心了,所以以後我要來陪著你。”
這種時候,弟弟這裏都不能再出亂子了。
倒是蘇文勳的臉色皺成苦瓜臉。
而秦銘卻走過來,故意擺出一副溫和的模樣,用著溫和的口吻開口道:“住在醫院裏畢竟諸多不便,而且現在床位緊張,有病的人很多都沒有病床呢,要我看,千雪,不如你和你弟弟回去住,我再幫忙請個醫生,這樣方便照顧,在家裏生活也隨意一些,舒心一些。”
此時,蘇千雪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了,沒想到秦銘這樣的人也有說中聽的話的時候,不過,他的糖衣炮彈不頂用,她才不會上當。
沒有絲毫猶豫,她便搖頭拒絕,“多謝好意了,我還是在醫院裏照顧弟弟吧,在醫院裏方便他治療。”
這時,洛華德也湊趣,說道:“不如,蘇小姐去我那裏吧,我那裏地方很大,可以讓我的家庭醫生給你弟弟治療,既方便你照顧,也方便你弟弟的治療。”
“多謝洛先生,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熟,怎麼好隨便打擾您的。”蘇千雪說道。
這下,秦銘的眉目舒展了許多,看向洛華德,麵帶上明顯的嘲諷,用著嘲諷的口氣說道:“洛先生,你一個外人,卻偏要摻和我們家的事情,是您的時間太多了,還是您沒事吃飽撐的,如若您的朋友親戚知道您會這樣抽風,一定會很吃驚的。”
“是不是你家裏的事情,現在還未可知呢。”洛華德挑著眉,冷冷反駁道。
不過,蘇千雪現在對他滿是警惕,他實在是沒必要留在這裏自討沒趣了。
“既然千雪不想去我那裏,我也不勉強,隻是以後你遇見什麼困難,大可來找我,畢竟我們的關係匪淺。”他笑眯眯得說完,轉身就走了。
但是,蘇千雪可是領略了他滿嘴火炮的本事,不明白他和她什麼時候關係匪淺了。
洛華德離開病房後,便打了一個電話,對那邊說道:“你現在幫我調查一件事,那就是秦銘是否和我的舅舅認識,或者有所關聯,否則我舅舅怎麼會特意聯係我放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那邊發出誇張的哼唧聲,“你好麻煩啊,不過,你到底回國內幹什麼,真地是為了你那個妹妹出氣嗎?”
“你覺得我無聊嗎,當然是有事情可做了,現在是發現了一點眉目,也找到了有趣的人和事。”
現在病房裏除了蘇家姐弟,就隻有秦銘一個外人。
蘇千雪想趕走他,可是如何趕,這是個技術活,畢竟要趕人趕得委婉,且不傷人麵子。
想了想,她笑道:“我弟弟剛脫離危險,還需要休息。”
說到這裏,她特意頓住,等待秦銘接下來識趣的話。
但是,他雖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卻笑了笑,拉著她向病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