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看著她不斷忙碌的樣子,心裏暖暖的,就讓李嬸離開了,然後打開了電視,一會瞄了瞄廚房,一會瞄了瞄電視。
這個時候,他體會到的是有家的溫馨,心情舒暢,也學會了自我反省,覺得早上發的那場脾氣似乎真得毫無道理。
不過,也僅僅反省那一刹那,就趕緊搖搖頭,撇下這種荒誕的想法,他秦銘的女人自然要圍著他秦銘轉了,隔三差五見一見什麼假哥哥是什麼道理,果然她被他慣壞了,而且倔脾氣也是難以改掉的。
想到這些,他又有些惆悵。
總之,一下子憂愁,一下子喜悅,整個人很是費神以及消魂。
蘇千雪為他做了奶黃包,蒸了螃蟹以及蠶蛹,還炒了幾道家常菜,特意從冰箱裏拿出兩瓶米酒來,說是要和他一起吃吃喝喝。
他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她,便給她倒了一大杯酒,鼓勵道:“我從來沒看過你喝酒,不如今天就讓我瞧瞧你的酒量。”
從小生活在水深火熱的蘇千雪也沒什麼機會喝酒,今天是少有的一次,她抿了一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看著覺得好笑,“蘇文勳馬上可以做手術了,你心中的一件大事也算是有了著落,那麼你一定要多喝點。”
蘇千雪也不客氣,拿起杯,仰頭喝了一大口,嘴裏辣辣的,喝進了肚子裏,胃裏燒得慌。
她很豪邁,秦銘則是很配合得給她倒了幾次酒,然後看著她那越發紅彤彤的臉頰。
這酒水的後勁很大,慢慢地慢慢地她就發暈,發迷糊了,看著秦銘,總覺得他好像在晃,便喃喃道:“頭似乎很不舒服。”
“蘇千雪,你不開心,能告訴我原因嗎?”依舊穩穩坐著的秦銘臉色如常,眼神依舊清明矍鑠如以往,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再慢慢地放下。
大概是醉得糊塗了些,蘇千雪確實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麼,隻是坐不安穩,搖頭晃腦,眯著眼睛,紅著臉頰,嘀咕道:“秦銘,你就不怕手術做成功了,我就離開了?”
“無妨。”
或許那筆錢對於她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對於他來說是無關痛癢的一筆錢數。
他不怎麼在意,也清楚蘇千雪的為人,她不會跑掉的。
他伸出手,摩挲著她的唇瓣,靠近她,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問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推開他,可是手上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不小心身子一倒,倒進他的懷裏,含糊不清得問:“如果我是有目的得和你在一起,你會、會接受這一點嗎?”
秦銘抱住她的身體,摸了摸她的頭,一下一下得,順著發絲摸,隻是眼神微冷,看著一處,在想事情。
他是容不得別人的欺騙的。
“你有什麼目的?”他問。
已經傻乎乎的蘇千雪沒有看到他此時此刻的微冷的眼神,反倒是沒有什麼心肺得嗬嗬笑:“自然是為了我弟弟的病了。”說完,還打了一個飽嗝。
酒味刺鼻。
他決定以後不能再讓她喝酒了,她就這麼點酒量,喝完後,還胡言亂語。
“這麼點事,我早就清楚了。”在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她留在他的身邊,主要就是為了她弟弟能夠繼續接受治療。
至此,他眼內的冷漠以及冰冷才消散,臉上換上了平時的表情,不冷不熱的,卻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蘇千雪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摟住他的腰,臉就在他脖頸住蹭來蹭去的,弄得他很癢,但是心裏卻很喜歡。
她則像個小孩子似的,雙腿來回前後擺動,悶悶地說:“我感覺好舒服,現在蠻幸福的。”
說完,還傻兮兮得笑了出來,像是遇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笑了好一會。
家裏有這樣的一個活寶真是挺好的。
“如果你想,那麼以後我就早點回來陪你。”他說道。
難得,他也在討一個女人的歡心。
“以後?你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她枕著他的肩膀,喃喃得問道,語氣中充滿了疑惑,似乎對他的回答有些不相信以及奇怪。
“這是自然,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他反問道。
“說好的不作數。”她鬆開了他後,邊說,右胳膊邊用力一甩,剛到打在飯桌上的餐盤上,盤子竄位,幾個盤子更是稀裏嘩啦得掉在了地上。
如果換做以前秦銘或許很討厭喝醉的女人,但是現在他看著喝醉的蘇千雪卻一點都不討厭,反而想聽聽她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