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男人追求一個女人時,如果女人冷著臉,愛搭不理的,這種時候,男人千萬不能放棄,要使出渾身解數死纏爛打,能有多麼不要臉,就要有多麼不要臉。
秦銘深深記住這種別致理論,不斷得告訴自己要微笑,一定要微笑,把飯盒往她麵前推了推,聲音柔和得令人發指:“朋友給我送來了很多飯菜,我吃不了這麼多,所以想請你和我一起吃。”
蘇千雪打了一個寒戰,萬分不適應,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了看他,懷疑他腦子有病。“不用了,我去食堂吃。”
說完,她站了起來,走出座位,越過他,去食堂了。
食堂的飯不好吃,她寧可吃食堂的飯,也不吃他的飯,在場的其他人互相看了看,用眼神傳遞一個消息,那就是秦銘想追求蘇雪,被拒了,蘇雪似乎很討厭秦銘。
這下,男同事開心了,女同事也開心了。
他倒是覺得沒什麼,就蘇千雪的倔脾氣,讓她現在原諒他,那是不可能的,總之任重而道遠,未來堪憂!
好在事先有人給他提供了好五六十種亂七八糟的追妻計策,剛才的柔情攻勢便是其中之一,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計策執行起來甚是難為他,他依舊在再接再厲。
蘇千雪吃過飯回來後,發現辦公室裏的人看著她的眼神都挺奇怪的,但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午休過後,開始工作了,李妍像是吃了嗆藥似的,又開始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工作推給她,還特意叮囑說:這是老板吩咐的,幹不完工作,不許下班。
蘇千雪忍不住問:“為什麼老板對我這麼特殊,會給我安排這麼多工作?”
“誰知道呢,或許由於你能力差吧!”李妍笑著說道,然後扭著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有意無意得往秦銘那邊瞟一眼。
秦銘對她的目光視若無睹,隻是心裏火氣很大,自己的老婆竟然會這麼被人欺負,他便站了起來,看向李妍說:“李小姐,你把老板讓你分配給三個人的工作都推給了蘇雪,這麼做未免太過分了,那麼多工作,她加兩個小時班都做不完,下班之後,再過兩個小時,天已經黑了,蘇雪一個女孩在外麵走,不危險嗎?更何況她加班,有加班費嗎?”
這麼個小公司,爭鬥的方式也頗為上不去台麵,不過,他既然在這個公司裏,就應該暫時遵守這裏的規則,否則追妻計劃都進行不下去了。
他的一番話剛落,辦公室裏的人都看向了李妍,那目光完全是赤裸裸的責怪,都覺得她是故意為難蘇雪,這麼做也特不地道。
登時,李妍的臉通紅,看著秦銘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憤,她真是完全沒有想到秦銘會絲毫不給她麵子,當眾就這麼指責她。但是,她依舊打腫臉充胖子,冷笑著說:“我這麼做是為了鍛煉她,像她這種沒文憑沒能力的員工,滿大街都是,我們公司破例錄用了她,還讓她在辦公室工作,對她嚴格點不應該嗎?”
“破例?公司好像不是慈善機構。”他冷笑著說。
他這麼說,李妍沒太明白,愣愣得看著他。
“不是慈善機構,那麼錄取她這個沒文憑沒能力的員工,不就是為了可以給出一份低薪水,並且讓她多做一些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卻工作量大的工作。公司都做到了這個份上,而你竟然還不斷地壓榨她,倒是比中世紀的那些資本家狠毒多了。”
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李妍的臉色難看至極,想到她對他的一片心思,可是他一點不領情就算了,還向著蘇千雪那個蠢貨來諷刺她,不由得,她暗暗咬緊銀牙,冷冷道:“秦銘,你剛來,就這麼囂張,說公司的不好,是不是不想做了?”
秦銘內心冷笑,如果不是為了蘇千雪,他怎麼可能會來到這裏,這個李妍到底還真挺自以為是,憑借著和老板有那麼一點親戚關係,就在這個公司任意妄為了起來。
他一時半會沒有說話,李妍以為他是怕失去了這份工作,心裏稍稍鬆一口氣,續道:“更何況當事人蘇雪還沒說什麼,你又是以什麼立場為她出頭,為她說話呢?”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蘇千雪。
蘇千雪站了起來,看向李妍,諷刺道:“李小姐,他隻是看不過去,直言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罷了,你這麼做真是太過分了,這些資料,我不會做,不是我的工作,我沒理由白白幫做,還討不到一聲好,反倒被罵是白癡。”說著,她抱起桌子上的那一厚摞資料,來到李妍的辦公桌旁,放下資料,拍了拍手,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此番,其他人低下了頭,開始工作的樣子。
李妍恨得牙癢癢,想要發火,卻無從發火,心裏憋悶得難受。
看到她吃癟,有幾個特別討厭她的人都抿唇笑了笑,如果不是怕惹麻煩,他們早就哈哈哈大笑三聲了。不由得,他們在心裏為秦銘和蘇千雪默默點了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