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雪現在很討厭他人的觸碰,所以重重得踩在他的腳上。
但是,似乎他一點都不嫌棄疼,依舊一動不動地抱著她的腰,就是不鬆手。
蘇千雪很肯定她的腳很用力,他的鞋也不是鍍了一層金剛,顯然他是在硬撐,她低下頭看了一眼他環住她的手,問道:“秦先生,你到底想怎麼樣呢?”
“我真是很想念你的。”他抱著她,心滿意足得說道。
“我記得,前兩天我們還見過。”她則淡淡得說道,“更何況你不覺得你這番話很是不符合常理嗎?”
秦銘放開了她,知道她依舊是不相信他的,也不氣餒,拉過來她旁邊的椅子,便坐了下來,看向她手中的筆和手下的本子,想要看清楚她寫的是什麼。
結果,她慌忙得用手覆蓋住她寫的事情,說道:“現在是在洛家,你在這個房間時間過長,讓人看見不好,你是無所謂,但是我現在並不想得罪洛華德。”
“你很懼怕他,難道終於懂得屈服了?”秦銘臉色不好得說道。
“你不是一直盡力讓我學乖點嗎?那我現在學乖了一點,豈不是好事?”她張口諷刺道。
不由得,秦銘撫了撫太陽穴,他覺得每次和蘇千雪在一起的時候,都很容易被她氣到,她嘴裏就是不能說出什麼討人歡心的話來。
他忍不住說:“我原本打算讓你對我乖一些,既然你學不會,就算了,我現在想想,你這個倔樣子挺好的,嗯,挺可愛的。”
“是嗎?”她嗤笑。
然後,他們兩個人一時半會誰也沒有說話,而秦銘一動不動地靜靜陪著她。
他倒是覺得沒什麼,很自然自在,可是她很不舒坦,總感覺自己的領域被侵犯了。
“秦先生,我現在在忙,不能陪您嘍。”她轉過頭來看著他,依舊一臉倔強。
秦銘摸了摸鼻子,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一個女人這麼討厭。
然後,他站了起來,轉身,剛要走,想起來什麼,便轉過頭,對她道:“我的電話號碼沒有變,如果你遇見了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才走。
待他離開後,蘇千雪鬆開了手,看著自己在本子上記錄的東西,她暗暗警告自己一定要努力,不能放棄,更不能成為男人手中的玩物。
她再也不要像現在這個這樣,不斷地受製於人了。
秦銘走出她的房間,靠著走廊的牆壁,望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有傭人走過,詫異得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客人,但是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就直接從他麵前走過去了。
好一會,他的手機響了,他一接通。
那邊就無奈得警告他:“你竟然還有時間去追女人,公司都不管了,你的那幾個叔叔伯伯都要鬧翻天了,說是你的能力不足,所以才會導致秦氏企業陷入如今的困境,他們可是在想方設法罷免你呢。”
“不是有劉遠在那裏頂著?”秦銘很清楚劉遠的實力,有他在,局麵暫時不會失控才對。
“那你低估了你那幾個親戚的瘋狂程度,你的爸爸在得知公司出事後,竟然雷打不動,依舊在度假,你們父子兩個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那邊懊惱得說道,他和秦氏合作過很多次,並且有很大的受益,如果秦氏倒下,那麼他也會遭殃。
秦銘聽著好友的抱怨,皺緊了眉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讓秦氏倒下,任何人都不能剝奪他的成果。“我來到洛家是想弄清楚洛家的人為何要針對秦氏公司。”
那邊默了默,嘲諷道:“你瘋了嗎?如果洛家真的針對你們秦家,那麼你跑去洛家了,豈不是羊入虎口,你就不怕洛家的人趁機把你留下,要了你的性命,最後弄個死無對證,到時候就算警察調查,也弄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你現在是在國外,不是國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銘一如既往得淡定得說道,似乎此次的事情在他眼裏就是小事一樁。
也不知他是純粹的樂天派,還是胸有成竹。
忽然,他聽到了腳步聲,便匆匆得掛了電話。他知道那個人打過來這通電話,是出於關心,畢竟除了歐文,就隻有他算是真正的朋友了。
想當初,他被逼的走投無路,就在他以為他的生命將要終結的時候,遇見了那個人和歐文,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他走不到今天這個地步。
但是,他卻不能讓他人知道他和歐文以及那個人有著關聯,否則想要對付他的人就會想盡辦法把他們三個一網打盡了。
洛家的老管家走到他麵前,不謙不卑,“秦先生,我們家老爺叫你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