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真可謂是天雷滾滾,蘇千雪狐疑得看了秦銘一眼,想了想,困惑道:“你、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呢吧?”
前幾個月還跟她說要和她永永遠遠在一起呢,這才幾個月了,就不認識她了?難道他是氣惱她的“不辭而別”?
薛經理目光在她和秦銘身上徘徊了幾次,很是疑惑。
此時,秦銘鬆開了她,有些不耐煩得問道:“你看我像是跟你開玩笑嗎?”
這裏畢竟人挺多的,所以他便拉起她的胳膊向外走去,“我們出去說。”
蘇千雪不想和他說什麼,便要收回手,結果發現她越掙紮,他的手勁越大,擺明了是絕對不會放開她的。
而那個薛經理也跟了出去。
他走的飛快,害得她磕磕絆絆得跟著。
“你別拉我,到底要帶我去哪裏?”蘇千雪懷裏還抱著資料呢,另一隻手則被他拉著,想抽又抽不會來。
很快,他把她拉入停車場,然後把她塞進車裏,動作蠻粗魯的。
“喂,你到底要幹什麼?”她怒了,完全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麼鬼。
秦銘坐在駕駛位上,點了一根煙,說:“說說吧。”
煙點著,煙嫋嫋纏繞著,再漸漸消散,挨著他坐著的蘇千雪被嗆得咳嗽了幾聲。
她想說我記得你以前不怎麼抽煙的,但是想了想,趕緊把這句話咽進肚子裏,說道:“說什麼?”
他握著方向盤,也沒看她,語氣淡淡的:“之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直弄得蘇千雪雲裏霧裏的,實在沒有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他似乎感受到她疑惑的目光,打開車窗,狠抽一口煙,然後腦袋伸出車窗外,吐出口中的煙氣,看著外麵,漫不經心得問:“當然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該不會你都忘記了?”
蘇千雪一想,心裏哀歎,果然他是找她來算賬的,不由得滿心嘲諷,她真得很不理解,他既然都要結婚了,還找她幹什麼。
不用猜,今天他來這裏,一定是事先調查她的最近狀況。
無論何時,他的纏人功夫都是一流的。
薛經理也走進地下室,他和他的助理則上了另外一輛車,卻並沒有馬上把車開走,似乎是在等秦銘。
“我沒有什麼想說的,也不想多做解釋。”蘇千雪嘴硬道。
此時,秦銘掐掉煙,轉過頭,看著她,眼光閃爍著精光,暗想果然如此,這個丫頭和我很熟悉,而且這種態度,這麼氣鼓鼓得和我說話,倒像是和我鬧脾氣。
或許之前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你做了那樣的事情,竟然連個解釋都沒有?”他憤憤道,表現得很逼真,打算繼續誆她,獲得更多的情報。
蘇千雪不知道他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隻是聽了他的話後,很是憤慨,“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被抓到國外去,身陷險境,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又是誰悉心照顧你的?你這樣真的很不講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竟然我,你讓我失望才對。”說完,她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這時,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想要阻止她離開,畢竟他並沒有獲得多少關於自己曾經的事情。
但是,蘇千雪粗暴得用手中的資料,狠狠砸了他好幾下,他用手擋她的攻擊,也就鬆開了他。
擺脫桎梏的蘇千雪冷哼一聲,“嘭”得關上了車門,顯然是氣極了。
秦銘看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時,薛經理上了他的車,幸災樂禍道:“遇見熟人了?不過,我看她那個樣子,似乎很討厭你呢。”
還沒等秦銘說什麼,他又感慨道:“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缺德事,惹人反感了,可惜你不記得了,當然,就算你記得,又不會告訴我。”
然後歎息一聲,對於無法獲知曾經的八卦,覺得非常可惜。
“我覺得我和她以前的關係不一般。”秦銘揉著額頭道。
“不一般?我天,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都要和洛瑟琳訂婚了,現在才發覺和別的女人關係不一般,是不是晚了點?”薛經理搖搖頭,說道。
倒是秦銘冷冷一笑,沒有說什麼,洛家這條毒蛇,現在是盯準他們秦家了,不過無論怎麼樣他都不會讓他們得逞的,至於洛瑟琳,就算他失憶了,不記得過往,卻內心深處很討厭她。
蘇千雪走出停車庫,要去找劉逸,剛巧遇見剛剛在房間裏和她挨著的那個女生。
那個女生看到她後,非常興奮得來到她身前,“嘿嘿,真是沒有想到你會認識大人物,好厲害,好厲害。”
對於她,蘇千雪表示非常無奈,也挺同情她的頂頭上司的,“嗬嗬,隻是見過幾次麵,我一點都不厲害的。”說完,她就要向前走,去找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