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雪看著秦銘,覺得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既然你都失憶了,那你還知道賴著我,天啊?”
賴著她該不會是他的本能吧?這得需要多麼神經病才能養成這種本能?
秦銘脫了外套坐在沙發上,打開行李箱,四麵看了看,沒看到衣櫃,便很是自來熟得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放在茶幾上,“你完全沒必要懷疑我,而是我對我以前的事情做個大概的了解,覺得你算是可信的了,也算是無害的了,如果我找其他人,被算計了可怎麼辦?”
蘇千雪看著他,覺得他怎麼就那麼隨便,嗤笑一聲,“所以呢,挑軟柿子捏,你別來找我,因為我是最弱最軟的?”
隨即重重哼了一聲。
真應該狠下心來把他轟走。
可是,他仰起頭,用有些哀傷的眼神看著她,“我知道你討厭我,實在不行我就租一間便宜的房子吧,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一些以前交往過的人都避我如蛇蠍。”說完,跌坐在沙發上,滿臉懊惱。
看到他這副模樣,蘇千雪啞口無言,半晌,氣惱道:“你願意住就住下來好了。”然後,轉身回了臥室,“嘭”得一聲把門關上了,她討厭死她該死的心軟了。
在她回到臥室後,秦銘睜開眼睛,眼淚的哀傷和麵上的頹敗懊悔一掃而光,而是臉帶笑意,便繼續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然後四處看了看,找個地方擺放好。
本來房間不大,是個一室一廳,五十多平方米的小房子,多了他這麼一個大活人以及他的那些若幹東西,空間似乎小了許多。
擺弄完之後,他躺在了沙發上歇了歇,看了看四周,心情不錯,他想不出意外的話他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的,有可能會很久的。
由於他的到來,蘇千雪做什麼都不太方便,不能像以往一樣穿一套輕薄的睡衣了,隻能換上一件粉色的、有些厚的睡衣,這件粉色的睡衣有些土。
到晚上了,她有些餓,便出來要煮一碗麵,看到躺在沙發上看上去有些疲乏的秦銘,想要不管他,但是最後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你要不要吃麵?”
即使她在詢問他,語氣也頗為不善。
被這麼不善對待,難得他依舊臉帶笑容,“好啊,我肚子早就餓了,可是我現在身無分文。”
聞言,蘇千雪一惱,他不會指望著她以後養他吧?隨即她把那種不屑的目光展現無遺。
可是,秦銘依舊不在意得笑了笑。
倒不是蘇千雪想要刻薄他,隻是頗為無奈,想要甩掉這塊狗皮膏藥卻總是不能夠。
“對了,你不是和洛瑟琳訂婚了嗎?為什麼不去找她呢?”蘇千雪突然想到,便問道。
一提到洛瑟琳,秦銘臉色有些發冷,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一看他不高興,蘇千雪猜想恐怕是洛瑟琳嫌棄了他,所以他才來找她,什麼啊,弄老半天,她是備胎?
如是想著,她也沒有繼續說些什麼,而是去準備麵條了。
做飯這種事,從小就會做了,曾經她媽媽可是對她還算很嚴格的,畢竟曾經她家庭條件不好,她是要學會做飯照顧弟弟的,之後來到了李家,她有些時候是不能等著李家的人伺候她的。
她麻利得切肉絲,打了兩個雞蛋,洗了一些青菜,然後把煤氣打開,放在鍋裏吵了肉絲。
香味傳了過來,秦銘支頤看著她熟練的動作,想著他以前的眼光果然不差,他選的女人不僅樣貌不錯,還會做飯,不像那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
不一會,熱氣騰騰的麵條就做好了。
她把兩碗麵條端上了桌子,然後洗了兩雙筷子,遞給了他一雙。
兩個人坐下來,開始吃飯。
秦銘以前是不怎麼愛吃麵的,但是現在有的吃就不錯了,也不能挑剔,用筷子挑起麵條,嚐了一口,感覺還不錯,“手藝不錯,很好吃。”
蘇千雪心想我本來想給你那碗多放一勺鹽來著,不過後來想想不能太幼稚。
秦銘看著她冷冷的樣子,心裏卻有了主意,他很清楚,就算她再怎麼冷淡,卻是心軟的,對他總會於心不忍。
就是因為這樣,他想做的一些事情總是能夠成功。
秦銘覺得這樣氣氛太壓抑了,“哎,蘇千雪,我們兩個以後很可能在一段時間內,都會在一個屋簷下,所以何不試著對我笑一笑呢?”
但是,蘇千雪抬起頭,冷冷得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吃飯,她覺得她脾氣太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鬧鍾一響,她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非常不想去上班,蓬鬆著頭發,走出臥室,就看到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秦銘。
她拍了拍臉頰,才想起來她家現在還有一個寄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