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一瞬間微微愕然,然後不在意得笑了笑,“你的奮鬥目標竟然是這麼得不高尚,損人不利己,你是得有多無聊?”
他的表現出乎袁圓的意料,她皺著眉頭看著他,眼神尖銳,像是要紮進他的心肺裏,“我記得你以前並不是這麼說話的。”
“你都說是以前了,人總會變的。”秦銘不以為意得說道,頓了頓,又道:“你今天來到底是想說什麼?想說你要摧毀秦家?那我告訴你我現在知道了,還要吃早餐,沒事的話,請回。”
說完,做個恭請的手勢,就要關上門。
趁著門還沒有合上,袁圓趕緊用手去推,看向裏麵的秦銘,逼問道:“你是秦家的人,看到秦氏落在他人的手中,難道你就不痛苦嗎?我說我要摧毀秦家,你也不憤怒嗎?還是你用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掩藏自己內心的痛苦以及憤怒?”
門半開著,她堵在那裏,勢必要識破他。
秦銘看她的樣子,覺得自己和她以前一定不是很熟,他不會沒品到和一個精神病做朋友,他站在那裏,麵色沉了沉,語氣淡淡的,嗓子壓得低一些,正色道:“我很痛苦,很憤怒,痛苦憤怒到無以複加的地步,隻能趁著沒人的時候獨自舔著自己的傷口過活,所以還請你不要打擾我默默地舔著自己的傷口,默默的悲傷,再見。”
說完,“砰”得一下關上了門。
袁圓看著那扇與自己相貼的門發愣,不應該的,秦氏在秦銘手中丟了,他應該很是頹廢痛苦不堪才對,怎麼依舊如往常神采一樣。
難道秦氏對他不重要嗎?那什麼對他重要,是那個女人嗎?
這些年她過得並不好,也不希望秦家人過得好,尤其是秦銘。
對於秦銘來說,袁圓的種種行為,都透露著一個訊息,那就是她是個神經病。
他不禁嘲諷著腹誹:好可憐,即使家裏很有錢,也治不好她腦子的病。
蘇千雪忍不住道:“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你不痛苦,但是她很希望你痛苦,並且此番非常失望,或許以後你應該弄得邋遢頹敗些,這樣她就會相信你痛苦了。”
“你是在幸災樂禍嗎?”秦銘淡淡道。
他拿起油條,咬了一口,咀嚼了兩下,咽進去,喝口豆漿。
這種早餐,他似乎是第一次吃到,以前在家裏大多吃的都是西式早餐。油條和豆漿這種東西,偶爾吃一次,還是不錯的。
“不是,我隻是在想你曾經到底做了什麼混賬事,以至於她這麼容不得你好?”蘇千雪搖頭問道。
秦銘:……
吃了飯,蘇千雪去上班了。
有一件事令她非常在意,那就是她走去公交車站的路上的時候,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跟著她,而回過頭,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雖然不安,但是又覺得自己多心了。
來到公司,阿雅則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她,頓時,她頭都大了。
“千雪,你的哥哥。”阿雅再次說道。
真是有著不依不饒的精神。
蘇千雪頗為無奈,看向她,愁悶道:“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的哥哥喜歡的是男人。”
阿雅:……
一天的繁忙工作之後,她下了班,匆匆忙忙得趕去市場,穿過一條巷子的時候,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又來了,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一看,依舊沒有看見可疑的人。
但是心裏的不安在擴大,她加快腳步,快速得向前走。
忽然,一個黑影快速得向她衝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
她感覺到身後有人在快速靠近她,回過頭去,就看到一把刀刺過來。
那一瞬間,她心中駭然,駭然過後便是釋然,今天似乎她難逃一死,便閉上了眼睛。
可是,“劈啪”的聲響過後,傳來女人到底痛苦申吟的聲音。
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痛覺,便緩緩睜開了眼睛,結果看到地上躺著一個渾身髒亂不堪蓬頭垢麵的女人,之所以看出她是女人,是因為她是長頭發。
她看向旁邊的男人,一怔,“是你?”
洛華德笑了笑,“我救了你,你就這個反應?”
“謝謝你。”蘇千雪真心實意道,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更沒有想到他會救她。
麵對蘇千雪真誠的眼神,洛華德仔細瞧了瞧,就是瞧不出她一丁點的愛戀心思,他想起曾經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個鶯鶯燕燕,每一個盯著他就像是盯著一塊肥肉,簡直恨不得要撲上來。
看來這招英雄救美也隻是博得她一點點好感而已。
“湊巧看到罷了。”他如此說道,其實今天他是特意來找蘇千雪的,便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跟著蘇千雪,便跟著那個鬼鬼祟祟的人,看她想要幹什麼。
自然,蘇千雪不會相信他的湊巧之說,也猜到他是來找她的。
她看向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女人,慢慢地走過去,心裏則很是困惑,她並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更何況對方是一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