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間 三十四、求婚的時候可以不矜持(1)(1 / 2)

再回到靜王府,靜王發現鄭浣桐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從早到晚並不出門,甚至就連袁真真的挑釁都隻報以冷冷一笑。

袁真真本就不是咄咄逼人之人,見鄭浣桐這樣,自然以為鄭浣桐是怕了自己,也就把她丟到一旁去了。更何況,現在有令她更心煩的事,小維維果真一入冬身子就不大行了,無論喂它吃什麼,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草草吃幾口就不願意動彈了。

袁真真心焦卻又束手無策,隻得對著孔維發脾氣,“看看,就是你的烏鴉嘴。哼。”

靜王無言以對。宋大夫早不見了人影。一從圍場回來,平日裏高深莫測的王爺就追著他給小維維看病,甚至還難得地稱頌他是國手,定有妙手回春的本領。可是鬼才知道怎麼給兔子治病呢!

宋大夫不肯見自己,靜王也沒辦法,加之他今日還約了宸王在醉鳳樓相見,知道自己說什麼袁真真也聽不進去,還不如早早地避開得好。

醉鳳樓裏的小二把靜王引到了水雲間,正想退下時,靜王淡淡地吩咐道,“喊三姐來。”

負責接待靜王的小二心思靈活,一直是樓三姐的心腹,這幾日往來之間也知道靜王與樓家關係非同一般,於是去傳話。

三姐朗笑著而來,邊走邊說道,“我這廚子的手藝可是不合靜王的味口嗎?”

靜王問道,“蘇岩如何?”

樓三姐臉上有些不高興,“這個蘇岩,雖說盛名在前,但進了我的醉鳳樓怎麼也得聽我的安排才是,可他卻強得很,事事都要與我的廚子對著幹。他要追求至高無上的境界還請別地去,我的醉鳳樓怕是容不下這尊大佛了。”

靜王自然知道蘇岩的脾氣。他與袁真真還在靜王府的時候也爭吵過。袁真真從小受她父親的影響,堅定地認為一道菜隻要讓人吃得開心、幸福便是上佳,至於這菜的品相如何其實是其次。蘇岩卻有自己的見解,他是連一道普普通通的蘸醬黃瓜都要擺盤擺得跟件藝術品一樣才能安心的人,自然對袁真真的意見不敢苟同。聽三姐的意思,看來蘇岩在此事上當真是太過執著。

靜王無奈地聳聳肩,意思是自己愛莫能助。他離京前曾囑咐樓三姐派人看緊了鄭浣桐,所以特意提前來醉鳳樓,正是想問一問鄭浣桐留在京中可有什麼異動。

樓三姐也猜得到靜王的想法,壓低聲音回道,“鄭家二小姐左不過是跑宥王府跑得勤快一點罷了,尤其是圍場爆炸的那一天,她在宥王府裏呆了足足四個時辰。”圍場爆炸一案,傷亡的無不是世家子弟和皇親貴戚,自然是震動朝野,天下皆知。

“四個時辰?”靜王喃喃自語。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小二高呼道,“宸王爺到。”

樓三姐忙換了聲音,“哎喲,靜王,您先坐著,這茶我命人給您沏壺新的送來。”三姐說著就拎著茶壺出去了,嬌滴滴地對著宸王行萬福禮,也不多說什麼。

宸王衝三姐微微一笑,坐下對著靜王說道,“樓謙還曾囑咐本王多加照應三姐,隻是這三姐卻是女生男兒相,把這醉鳳樓打理得井井有條,讓本王心中也多有敬佩之意,實在也是不需要本王照拂什麼了。”

靜王也是久在朝堂上周旋之人,豈能不明白這樓謙的多此一舉是何意思,想了想還是說道,“女兒家……到底不比……男兒,請五哥費心。”宸王既然有意表明自己不會以樓三姐的安危來要挾樓謙與自己,那自己也隻好順著樓謙的意再表表心意了。

宸王此來是商議圍場爆炸案一事的,隻是靜王眼下卻不能把心中的疑團毫無保留地告訴他。自從他回府再見到鄭浣桐時,不知怎的總是會冷不丁地把鄭浣桐與爆炸案聯係在一起,加之樓三姐說圍場爆炸發生那一天,鄭浣桐在宥王府呆了足足有四個時辰,這難道隻是個巧合?可他說到底也隻是猜測和懷疑罷了,還得再觀察一番。

宸王將一張紙條遞給靜王,“這是本王命人調查采辦司近日的進出得來的結果……並無異樣。”靜王展開紙條,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確實看不出什麼異樣,樁樁件件都列得很清楚、詳細,要想在這之中摻入點火藥或許的確不太可能。難道從一開始便是自己想偏了不成?

宸王見靜王不說話,突然若有所思地說道,“倒是樓謙近日的一封書信提醒了本王,或許問題並不出在采辦司身上,你可要看一看?”

靜王見宸王不直說樓謙信中所言的問題究竟在何處,卻偏要問自己可要看一看信。他猜測宸王仍有試探之意,有意避嫌,老老實實地搖搖頭。

宸王也隻不過是說說而已,毫無取出信件給靜王看的意思。他頓了頓還是對靜王說了實話,“有機會出入皇宮的也不僅僅是采辦司,禦膳房也是可以做到的。”

“禦膳房?”從宸王把采辦司的清單給自己瞧過後,他的心思便已經動到了禦膳房的頭上,不想說卻是因為禦膳房中有袁真真的哥哥,若是因為徹查此事而使袁實的真實身份暴露,到時候也不是他一個落魄王爺能夠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