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隻是撒氣的問題嗎”,她把婚姻當回事,而在他眼裏卻那麼簡單,傅青槐黯然的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手臂,“是我對我們的婚姻失去了想法,你問問自己對我所做的事情,你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嗎”。
淩牧瀟薄唇一動,“除了容冉的事外,我自認其它地方都做的盡善盡美”。
“是嗎”?傅青槐譏諷的淡笑,“除了婚後你給我一張無限透支的卡,你還給了我什麼,我記得以前我們劇組裏有幾個女人,她們的老公總是每逢周末突然就來了,送上一些她們愛吃的零食,或者感冒的時候親自過來照顧她,看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事,可我的老公哪怕在我們交往的時候也從沒做到過,至今為止,你沒有給我製造過驚喜,你唯一一次送我的花還是去年情人節那天,你送給我的禮物也是我不喜歡的鑽石衣服,我們兩也從來沒有單獨出去旅行過,而你給容冉什麼呢,再忙你也會陪著她去看你最討厭最枯燥的音樂劇,穿她為你買的粉紅色襯衫,陪著她去夏威夷度蜜月,我甚至無法想象你們在那經曆了怎樣難以忘懷的情景,現在想想這輩子最後悔的是當時為什麼那麼草率的就嫁給了你”。
“青槐…”,淩牧瀟俊顏劃過清晰的心疼,“不是這樣的,我的妻子隻有你一個,以後我會抽更多時間來陪你、了解你,我可以馬上訂機票,去你喜歡的巴厘島、法國都行”。
“是不是如果我執意離婚,你以後真的讓我無法重新找工作、拍電影”?傅青槐反問,看到他窒住的臉,緩緩搖頭,“牧瀟,你讓我心寒,你知道嗎,你為了別的女人打我,害我沒了孩子,如今我連工作都沒了,可是沒關係,我不在乎,不能拍電影就不拍吧,大不了以後找份簡單的工作,或者開家小店子,移民去美國,去歐洲生活都行,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遇到一個真正愛我、疼我、珍惜我的男人,我們能一起組織建立幸福家庭,就算沒有你這麼富裕也沒關係,隻要過得開心就好”。
她說完抱著紙箱站起來,把淩牧瀟輕輕推到一邊,打開門,就要進車,他再次猛力扯住她,猙獰和難以置信的憤怒出現在臉上,“你還打算改嫁”?
“難不成我要一輩子活在對你的記憶力緬懷,念念不忘”?傅青槐唇角扯出譏諷的弧,“這不是瓊瑤金庸劇,也不是苦情劇,你我都是成年人,時間會淡化一切”。
“我告訴你,想跟我離婚去找別的男人沒那麼容易”,淩牧瀟手指著她眼睛,氣的胸口急劇翻湧。
“那咱們就分居三年,到時候我會向法庭起訴”,傅青槐又恨又怒的甩開她,垮進車裏,“啪”的甩上車門,將門一鎖,讓他進不來,發動車子,離開停車場。
後視鏡裏男人暴跳如雷的身影逐漸遠去,眼睛裏的淚光不爭氣的化成水珠子,連鏡麵都被霧氣覆蓋,白茫茫的,看不真切。
她將車子沿著街邊停下來,又在冰紛雪飲裏買了兩個巨大的冰激淩杯,全部吃進去,整個胃都冰麻了,天黑時,她是第一個酒吧的客人,訂了個包廂,一杯又一杯的雞尾酒,張嘴,仰頭,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