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陷入安靜,明添換了個姿勢,右腿疊在左腿上,吐出口煙圈,隻眉頭稍揚了下便恢複了平靜。
“你不驚訝”?傅青槐皺眉。
“我早看出來了”,明添將吸完的煙撚息在煙灰缸中,薄唇冷冷的道:“那次在片場門口他看到我吻了你,之後每次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似得,而且我有留意到在片場時他總是偷瞄你,你剛才說讓我幫你,就是指這件事”?
傅青槐聽了臉色陣陣的不自然,心境很是微妙,“嗯,他現在每天都會去我家,所以我想請你假裝和我在一起,讓他死心”。
明添眉頭邪佞的一挑,彎唇道:“你可別忘了我曾經對你表白過”。
“咳,沒辦法,我身邊男性朋友不多,古樂他又有女朋友了,而且隻有你的外形…”,傅青槐尷尬的咧唇聳肩,“你要不願意就算了”。
“願意願意,樂意之至”,明添嬉笑的站起來,灼灼的光芒下,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迷死人的邪魅。
傅青槐看的怔忡,忽然有點懷疑起自己這個臨時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了。
淩茂灃敲了很久的門,依舊緊閉。
他沮喪的將手裏的水果籃往邊上一丟,一屁股坐到門口的階梯上,這兩天不知道怎麼了,每次他來敲門,都沒人來開門,是不想開,還是想避開他。
不知道是誰家的薩摩耶從樓上跑了下來,圓鼓鼓的黑眼睛“汪汪”的看著他叫,他摸了摸它的頭,“你也在笑話我臉皮厚,想趕我走對不對,可我就是想對她好點啊…好吧…被你看透了…我承認我就是想見她…我真沒想弄得她都不願看到我…我真有那麼討厭嗎…”。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了陣,小狗狗隻會甩尾巴,他覺得無味才又提起水果籃下樓。
下樓也不知道去哪,現在還是暑假,朋友們回的回老家,打的打工,旅遊的旅遊,他哪都不想去,沒意思,也提不起興致。
索性在樓下玩手機,到晚上八點多意識到肚子餓了,準備離開時,就看到傅青槐穿著一條白色七分褲,上身是田園風的格子襯衣,秀發輕挽,提著小包,連眼鏡都沒戴,他第一次看她穿成這樣,直叫人耳目一新。
隻是她穿成這樣要去哪?而且還沒開車?
他這一愣神的功夫,小區裏忽然竄進一輛低調奢華的深藍色捷豹,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親了下她。
他腦袋像被什麼悶撞了下,這人看著怎麼這麼像明添。
眼看著捷豹駛離開小區,他也跟跑了出去,在路邊攔了輛的士,跟上去。
捷豹停在C市公園的湖邊上,兩人並沒急著沒下車,等了半天,的士司機看的急不過,“小夥子,你到底要不要下去,你這樣幹等著我也是要加錢的啦”。
“師傅,你別急,我給你加錢就是”,淩茂灃看了看時間,都五六分鍾了,可能他們是不打算出來的,畢竟他們是公眾人物,被人拍到肯定很麻煩。
又等了半來個小時,明明是件賺錢的事,司機也覺得不耐煩了,“別等了,像他們這種人來湖邊半個多小時不出來肯定是在車裏幹那玩意”。
“啥玩意”?淩茂灃納悶的眨眼。
“小夥子,何必讓我說的那麼坦白呢”,司機滿臉同情的撇唇,“打炮唄”?
淩茂灃俊容古怪的抽搐,怔了會兒後逐漸變得青白,雖然他第一次聽這詞,但隱隱也能猜得到,“不可能”,他不悅的低斥。
“有啥不可能的,我每天半夜三更開的士經過這裏,總能看到不少車停在湖邊上,稍微便宜點的車子那車箱都震啊震的,你要不信我幫你過去看看”,司機剛說完,捷豹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淩茂灃心下一寬,冷聲道:“你看,他們這不就要走了,快跟上”。
“要麼是沒做的完想急著回酒店,或者是他們速度快,小夥子,思想別太單純了哦”,司機懨懨的發動車子,吐出來的話氣的淩茂灃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