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害怕(1 / 2)

淩老太太聽了後,兩眼一黑當即往地上倒去。

臥室外,淩音雨在裏麵照顧淩老太太。

淩茂灃安靜的接過醫生說理的藥,點了點頭,“楚叔叔,麻煩你專程跑這一套了”。

“沒事,別擔心了,你奶奶隻是刺激過度,她身體底子還是好的很,相反,你爺爺就要多注意點了,他畢竟有高血壓,我剛順便給他看了下,他血壓又上升了不少,如今家裏就剩一個男人,看緊點,讓他少操點心”,楚醫生擔憂的拍拍他肩膀。

等醫生離開後,淩茂灃才看了眼半看著的書房裏泄露出來的光,他輕輕走到門前,往裏看。

“…你先穩住那幫人,明天早上我親自去北京,他們還當我兒子不在了,淩家就真沒人坐鎮了,你告訴他們,我淩旭隻要還活著一天就休想分割我淩氏…咳…咳…誰敢把這事說出去我直接開除”。

他悄悄關了門,一步一步走到餐廳裏,倒了杯冰水,喝進肚子裏,眼眶疼痛的泛紅,捏緊,狠狠摔到地上,蹲在地上埋頭低噶隱忍的哭了起來。

小叔出事之前,他是那麼的討厭他,因為他傷害了傅青槐,甚至連他打的電話過來也懶得接,卻忘了從小到大的他的小叔就像親生父親、親哥哥一樣的照顧著他,疼著他,護著他,讓他衣食無憂的安靜生活、學習、戀愛。

如今小叔不在了,不見了,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小叔的好,從前的他究竟是多麼小心眼。

為什麼小叔去巴黎時就不能好好的給他打個電話呢。

他也惱自己的沒用,淩家現在就剩下他一個大男人,淩家那麼大家用卻讓七十多歲的爺爺親自出去頂著、扛著,他一點用都派不是,永遠都隻能站在背後被人保護,他真的沒用…好沒用…。

傅青槐進來時,看到的便是他蒼白的身影倒映在橘色的地板上,壓抑的哭聲抽噎,悶悶的回蕩。

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上前安慰,自己的心似乎也不會比他好多少。

她之前是很恨淩牧瀟,她就等著他回來把婚離了,可沒想到他卻出了意外,甚至有可能會再也回不來了。

一個人的生命就真的那麼脆弱嗎,他們相戀一年多,結婚三個月,夫妻一場,曾經愛到極致…。

她悲哀傷心的轉身,回到臥室裏,看到兩人的結婚照,他抱著她微笑,終於淚流了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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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她發現自己的眼睛是腫的,陶梨打電話過來問道:“淩牧瀟有音訊了嗎”?

“警察還在繼續打撈”,傅青槐呆呆的看著牆上的電視機說。

“啊!那不是…”,陶梨嘎然止聲。

“可能…真的不在了吧”,傅青槐聲音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語,“桃子,你說人的生命怎麼會那麼脆弱呢”。

陶梨歎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那你現在該怎麼辦”?

“不知道,再看看吧,淩家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你不會想留下來陪他們共度難關吧”?陶梨說道:“你都是要和淩牧瀟要離婚的人了,何況之前他的家人還那樣待你,難不成因為淩牧瀟的失蹤他們會對你不一樣點,你別傻了”。

“桃子,不管怎麼說他和我始終是夫妻一場,我已經不想再去計較那些了”。

“我隻能說,你真傻”。

結束了這場短暫的談話,傅青槐似乎連胸口的肋骨也隱隱感覺作疼。

梳洗完後帶上門出來時,隔壁的房間有不愉快的爭執聲傳來,她走近些,是淩音雨的聲音,“…爸去了北京,這個時候隻有謙瑞才坐得住公司,他您不派他上還能指望誰”。

“不是還有茂灃嗎,他已經成年了,讓他去…”。

“媽,您在開玩笑嘛,茂灃他才十九歲,他學的也不是管理的專業,再過半個月又要開學了,你讓他去追女孩子、去玩還行,讓他管理公司不是在兒戲嗎”,淩音雨激動的道:“我知道您嫌謙瑞是外人,可他再怎麼說也是您的女婿,矜矜業業的為淩家工作了這麼多年,難道您還怕他搶走淩家的家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