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停在淩氏集團的廣場上時,附近的廣場商廈和摩天大樓都是淩氏下麵開發的產業,對於一家跨國公司,淩氏也有著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背景和財富,據說淩氏祖先是乾隆下麵的三品大官,後來清朝政府日益腐敗,淩氏子孫在廣州一帶也發展的順風順水,到如今,淩氏下麵涉足礦產、房地產、金融、貿易業,儼然發展成為中國首屈一指的大企業,更是C市的龍頭領軍企業的代表。
到達目的地,淩茂灃當先一人快步下了車往公司裏走。
陳秘書愣了愣,不是說淩茂灃和這個小嬸的關係很好嗎,怎麼看著很惡劣的樣子,來的路上兩人是一句話都不說的。
傅青槐始終沉默的跟在他後頭,她從前來淩氏的次數大概五個手指頭就數的清。
走進總裁辦公室還是上次來的模樣,黑白簡單風格,一張書桌,中間一排書櫃隔開了另一邊的洽談室。
書桌上還放著淩牧瀟的相框,裏麵的他西裝筆挺,銳利逼人的視線充滿了龍頭企業該有的氣魄。
那熟悉的眉眼、冷峻的薄唇、剛毅的輪廓…。
五一不曾被她親吻過,曾經她和他是最親密的夫妻,如今…。
她手指輕輕的撫摸上照片。
站在一邊的淩茂灃看著她癡癡望著照片的模樣,被牽扯的胸口一緊,衝上前去,奪走相冊,“你沒有資格”。
他眼神冷漠似冰,傅青槐感到一陣氣血翻湧,如果別人指責她無所謂,可這個人是她,是他親眼看到當初她受了多少委屈,是他說要保護她,為自己心疼。
她冷冷盯著他,用明亮深黑的眼睛好像要把他盯出一個窟窿。
起初他還能與她正視,逐漸的,他開始不自然、懊惱慚愧的避開視線,坐到皮椅裏,把照片放進抽屜裏。
“喲,這不是青槐嗎”,門口,忽然傳來男人低沉的訝異聲。
傅青槐回過頭去,一個四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從容的踱進來,她識得他,從前和淩牧瀟結婚時還是他主持的,也是淩氏的股東之一,“趙董…”。
“好久沒見著你這小丫頭了”,趙董甚是熟絡的指著她意味深長的笑道:“上回淩總和那容冉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我都擔心著你,唉,我還勸過,讓淩總多珍惜你,少跟那狐狸猸子來往,這不,鬧出後麵那一大串事情出來,搞得公司名譽受損,一波又一波的事情發生”。
提及從前的事,傅青槐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感覺跟吃了死蒼蠅似得,“現在牧瀟出了這麼大事,從前的事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了,我唯一希望的是他能平安回來”。
“我也希望他能平安回來,那孩子,我看著長大的,誰曉得,年紀輕輕的就…唉…”,趙董連拍了兩下自己腦袋,“瞧我這性子,又說了那些不吉利的話了”。
淩茂灃昨天領教了趙董這人的圓滑,忍無可忍,僵硬的問:“趙叔,您這麼早就來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這小子…非得有事才能來找你嗎”,趙董滿臉帶笑,似乎連責備都是寵溺的,“昨晚你喝了那麼多酒,我還擔心你這小家夥估計是爬不起床的”。
“為了公司,我就算再不舒服也得來”,淩茂灃想起昨晚這個趙董慫恿別人灌自己喝酒的事時,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著。
“好小子,你爺爺和你小叔要是在的話聽到你這番話肯定很欣慰”,趙董滿臉暫賞的拍著他肩膀,“其實我來也是為了子公司的事,K市名車行的總經理人選該訂下來了,綜合部的賀仁就是個不錯的人選,夠聰明果斷,上回你小叔還跟我提過選他做總經理的事”。
“是嗎”?一旁的陳秘書故作訝異的道:“我常年跟在淩總身邊,怎麼沒聽說過”。
“陳秘書,你這什麼意思,是不信我了是嗎”?趙董佛然不悅的反問。
“那倒沒,就是驚訝隨口一說罷了”,陳秘書淡淡的瞟向淩茂灃,“灃少爺,我也是聽說過這賀仁確實是個人才,不過事關重大,還是先和其它幾位董事商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