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結婚之前沒看你陪我吃過一頓燭光晚餐,要離婚了反而看到了”,傅青槐看到這一切便忍不住譏諷的衝動。

淩牧瀟不動聲色的斂了眸,修長的手指握住桌上晶瑩剔透的瓶身,暗紅色濃鬱的液體傾倒進高腳杯裏,濃醇的酒香味帶著淺淺的芬芳彌漫在空氣中,看得出來這瓶酒的價值不菲。

“1924年的拉菲,又是包餐廳,淩總這回看來是下了不少的血本”,傅青槐冷嘲熱諷的看著他姿勢緩慢而優雅的動作。

“識貨”,淩牧瀟讚賞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酒杯蕩了蕩,放到她唇邊,“嚐一口看看”。

傅青槐隻是看著他,唇角冷勾,繼續道:“動作看著挺嫻熟的,平時應該常陪容冉做這種事吧,突然換個女人不會不習慣嗎,也是,像你這樣的男人,薄情寡義最是你拿手的好戲了”。

“哦,我忘了,再喝紅酒前似乎應該讓你嚐嚐牛排的味道,到時候伴著紅酒的味道一塊吃口感會更好”,淩牧瀟依舊沒有太大反應的環抱著她切牛排,身子探向前時,男性濃烈的呼吸噴進她脖頸裏,和淩茂灃的不同,他的呼吸更濃,更加霸道和侵略。

以前她是極喜歡的,可現在隻覺得濃濃的不適應。

她皺眉忽然在他懷裏憤然掙紮,手肘抗拒的抵觸他胸膛,“我對這些沒興趣,我要回去”。

磁盤裏,銀色的刀叉劃過一道清脆的痕跡,淩牧瀟從腋下巧妙的按壓住她,他知她最怕癢,那裏也是她的敏感地帶。

她果然不大敢再動,淩牧瀟叉起一塊牛排柔聲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對什麼有興趣,我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也不稀罕”,傅青槐反感道:“淩牧瀟,你讓我說多少次,我是真的想跟你離婚,我也沒打算要跟你在一起,你所做的一切早讓我心都死了,我不愛你了,你放過我行嗎”。

若說以前她說不愛,他可能不會信,但是現在她望著自己的眼睛裏隻有不耐煩,連往日裏一絲痛苦和柔情都沒有了,淩牧瀟忽然害怕了,他甚至沒辦法再保持冷靜了,“你不愛我,沒關係,我可以讓你再愛上我,你不是想拍電影嗎,我幫你成立了家電影公司,文件過些日子就批下來了,我還取好名字了,就叫瀟青電影有限公司”。

“我不稀罕,當初是你讓施牧然開除我的,現在以為幫我開家公司我就得屁顛屁顛跑過去找你,我不是容冉,我沒那麼物質”,傅青槐推不過他,急了,反頭用力咬進他肩膀裏。

他眉頭微擰了下,移開臉去,“算了,咱們先吃牛排吧,嚐嚐看”。

叉子舉到她旁邊,她別開臉,就是不吃,他眼睛一眯,放進自己嘴裏,慢慢咀嚼了,突然扳過她腦袋,嘴唇對著她用力吻下去,她閉緊嘴巴痛苦的躲閃,他一手掐住她下巴,逼著她張開嘴巴,靈巧的舌頭和牛肉的碎末渡進她嘴裏。

男人的唾液和牛肉的味道讓她直反胃,手指痛苦的扭了兩下,掙紮不開,喉嚨裏突然劇烈的反胃。

淩牧瀟聽到她嘔吐的聲音微怔的撤開些許,她猛地偏開頭把白天裏吃的東西全吐在地上。

淩牧瀟臉色僵青,自己不過是吻她兩下竟弄得她想吐,“傅青槐,你告訴我,究竟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他聲音裏竟夾著哀求,傅青槐幾乎都疑心自己聽錯了。

“淩牧瀟,在我心裏,我們之間早結束了”。

“可是對我來說,從來沒有過,隻要我沒簽離婚協議,你就是還我妻子”,淩牧瀟星眸灼灼的說完後,滾燙的唇霸道的覆上去,她頭用力搖晃。

她嘴裏有股吐完後的氣味,他一貫覺得難聞,但是這張唇卻是曾經相觸過無數回,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但是如今再次嚐到反而覺得滋味比以前更好,也許是經曆過一場生死,他懂得更加珍惜以前的東西了。

他嫻熟的吻越來越蠻橫,靈巧的舌頭滑溜溜的鑽進她口腔,吸吮甘甜的蜜汁。

在國外一個人的那些日子,心裏總是空落落的,總覺得無法填滿,如今重新觸碰到自己妻子,才恍然意識到他是真的回家了。

從飛機爆炸墜海的那一刹那,他真以為自己見不到她了,到那時他才方知為什麼他一直舍不得離婚。

傅青槐渾身哆嗦著,哪裏肯屈服,屈起膝蓋朝他胯下踢過去,怎料淩牧瀟早有防備的半空中截住她,並且夾緊她雙膝,用下麵慢慢的蹭著她大腿。

傅青槐全身疙瘩都抖起來了,別看往日裏他一副冷清的模樣,在床上卻素來是個花樣百多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