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上的傷痕(1 / 3)

“我不想跟一個神經病說廢話”。

急行的跑車忽然在馬路上一記緊急刹車,傅青槐來不反應,身體慣性朝前撲去,整個人與操控台來了個親密接觸。

額頭撞得眼前一片發黑。

她撐起來回頭瞪向旁邊的男人,他冷笑的看著她,眸中閃爍著看好戲的光芒,“誰讓你不寄安全帶”。

“算你狠,我不坐你的還不成”,傅青槐一把拉開車門跳下去。

他的車子雖然減速了,但是還是朝前開的,等察覺到她要做什麼,淩茂灃臉色就是一變,想去拉她時,已經錯過最佳的時間,眼睜睜的看她摔倒在柏油路麵上。

他連忙停下車,快步走下去,她正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來,褲子和衣服都被擦壞了,血漬湧出來。

“笨蛋,讓我看看”,他低罵了聲,彎下腰去掀她褲腿,她猛地撥開他手。

“別碰我”,她拖著腿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和曾經的痛比起來,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站住,不許再走了”,他喝斥她,半天沒有作用,一不做二不休追上去將她攔腰抱起來,鎖進車裏,不許她出來。

他自己則是飛快的上車後扯了幾張麵紙遞給她,“擦一擦”。

她淡漠的接過,自己彎腰抱著膝蓋小心翼翼的擦過傷口的位置,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車子的速度再次加快。

“你住在哪間酒店”?

“希爾頓”。

美國的街道就是特別幹淨,夜風吹過臉麵仿佛還能聞到淡淡的芳香,誰都沒有再說話。

傅青槐逐漸的閉上眼睛,車子開了二十多分鍾後,突然停下來,她以為到了,睜開眼,發現車子停在一間藥店旁。

“你在這等會兒”,淩茂灃關上門大步朝藥店裏走去,沒多久,捧著一個藥箱走出來,打開副駕位上的車門,“把褲腿掀起來”。

“用不著”,她不僅沒掀,還緊緊護著腿。

“你到底還要不要自己的腿”,他橫起劍眉沉聲道。

“我要不要關你什麼事”,傅青槐收回腳,他突然按住她腿,兩隻手扯住她擦破的洞口處,往兩邊“嘶”的一扯。

纖細的大腿不如往日的雪白,從膝蓋處到大腿一大片斑駁的傷痕,一看就是被火燒過。

他呆住,漆黑的黑眸中閃過跌宕的裂痕,她卻是著燙似得搶過褲子蓋住傷口。

“等等”,他握住她手腕,霧靄陰鷙的抬首,“這是怎麼回事”?

“燙傷的,有問題嗎”?傅青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受傷的不是她,而是別人。

“我在問你,怎麼燙傷的”,他的聲音忽然間陰森無比,夾雜著一絲著怒。

“倒開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傷的”,傅青槐懶得跟他囉嗦,拿過他手中的藥箱,先抹上消毒藥水,再拿紗布纏上。

他站在一旁看著她,眼神很複雜,尤其是看到她腿傷的傷痕時,他不知道她當時究竟有多疼,為什麼會燙的這麼嚴重,“傅青槐,你真夠笨的”。

“行啦,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麻煩開車好嗎”,傅青槐不耐煩的道。

他嘴角抽了抽,卻沒再開口。

送她到酒店門口,她徑自開門下車進了酒店。

“喂,你不想看兒子嗎”,他在後麵突然開口。

她回頭,看他坐在車裏,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優雅漂亮的眼睛猶如獵豹一樣緊鎖著他。

“反正我明天會去找兒子的”,傅青槐眉頭一揚,然後背影消失在旋轉門後。